凤凰岭惊梦连载(违建致女坠亡-靠依师法驯化宗教奴隶39-45)
三十九、又一个疑惑
 
我们都是出自对佛教朴素的信仰出家的,是觉得佛法能够给自己和他人带来终极的生命解脱。可能就是这份朴素的心地,也是我们盲点的组成部分。2015年12月13日,一位毕业于清华的女孩子,在寺里坠亡。当时我正在外地,半夜,接到禅无的电话,说师父安排我立刻返京,帮忙处理这个事情。回京后,媒体已经将这个事情报导的到处都是了。师父安排我去了一家著名的媒体,和对方进行交涉,要求对方不再继续报导。在那家媒体里,对方的领导拒绝见我,我和一位编辑在大厅做了交流。
现在回想,当时,我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出家身份,只是一个企业公关。师父带着我们多次内部开会,商量解决办法,在那个接待了很多名人的叫“明心阁”的会议室里,师父多次大发雷霆,批评我们办事效率差,没头脑。
师父的失态,我们都会理解成是一种“加持”,是善知识示现愤怒相。
之前,甚至师父在走路时不小心摔了一下,我们会解读成,善知识示现病相,然后四下流传。
现在回忆,师父处理这个事情主要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找到理由,推卸掉责任,另一个是减少赔偿。
由于师父到处做工作,用自己的影响力和权力转移了媒体的注意力,也转移了有关部门的调查。
事实上,导致事故的真正原因,是楼顶平台的那个栏杆太矮了。
寺里的建筑都是师父亲自设计的,每次他出差回来,一般都会找到负责建筑设计的法师,然后到设计师的计算机前,修改和重新敲定设计方案。他在建筑设计上确实很有天赋,他称这个方法叫边施工,边设计,边筹款,叫三边工程。所有人都必须听他的。
由于思想上的个人崇拜,可能也是导致他思想上麻痹的主要原因。本来,建筑上还是应该多尊重专业设计师的意见,再有天赋,里面确实也有一些冷知识,一般人不知道。
比如,后来我才知道,栏杆的高度是有国家标准的,一米零五。
但当时,坠下人的那个平台,栏杆只有几十公分高,如果正常走路,不靠近栏杆是没问题的,但是,一旦人要是不注意,就有翻过去的危险。
况且当时进行的活动是蒙眼的,这个本来是在平地上组织的活动,不知道怎么走到平台上去了。不过,如果栏杆符合标准的话,应该也不会出事。一群人,蒙着眼,手把手,走过去,有一个一不小心身体翻了出去。周围有看护的人,也是猝不及防。
事后,师父安排,悄悄把栏杆全都加高。在开会的过程中,师父想找到坠亡的理由,听说她的同学中,有怀疑她是不是自杀。询问我们有没有相关的证据能证明她是自杀,试图导向自杀的结论,讨论了一会儿发现,这个太牵强了,就作罢了。后来,负责谈赔偿的法师向师父汇报赔偿数额,师父一再要求降低赔偿。之后,我们想给坠亡的女生办一个超度法会,和她的个别同学做了沟通,汇报给师父,师父再次很激烈地批评我们,说,这会引起媒体的再次关注。这事就不了了之。再后来,师父问我,能不能把百度上的一些关于坠亡女生的信息删除掉。我告诉他,这个做不到啊。
 
四十、贤二的来历和背景
 
贤二和师父的漫画故事绝大多数都是杜撰的,一个人创作,多人绘制,发布在师父的微博上,还出版成书。因此误导了很多人。大家都觉得在这个寺院里,有一个这样的师父带着一个叫贤二的小徒弟在修行。而事实是,师父带着徒弟们利用修行的理论创建了一个巨大的名利场。我们每个人都没怎么意识到,这些巨大的名利让我们当中的很多人都失去了理性,尤其是我。
我们忘记戒定慧,忘记了出家是干吗的,全都忘光了,在狂热的名利氛围中,我要获取自己应得的那一份。在体系内获得更多的威望和权力,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在这个过程中暗藏的名利心。
比如,师父会不停地带人随侍他出国,把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给某人办理,把一些重要的职务安排给某人,每一件事情都有机会赢得广泛的关注和影响。我们把这个叫承担师长的事业,承担不上的,就很失落。
甚至于他跟谁说了什么话,我们都会录下来。一方面作为重要的开示,存好,拿出来经常听,和大家研讨,这里面有什么深意;另一方面,也是彰显自己在团体中的存在感。每次研讨时,我们都会这样表达:啊,以前师父也讲过这样的话,我没有体悟到有什么深意,但这次,终于体悟到了师父的深意,师父太慈悲了,太智慧了……唉,一个正常人,怎么能在那种氛围下,二成那个样子?
贤二这个人物投射了我内心深处渴望一个真正的好老师的愿望,渴望一个觉悟者引领我们觉悟,我把这个非常美好和朴素的愿望投射在了学诚身上,我相信也替很多喜爱贤二的人进行了投射。其实,每个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进行投射,比如,有的人在寺院里使劲干活,有的人在学诚经过的地方跪拜,下雪了,我们集体去打扫山坡上的积雪,为了让学诚的车经过时不打滑。有的人创作了各种形式的讴歌师父的绘画作品;有的人创作了歌曲、音乐;有的人创作了雕塑;有的人创作了各种短剧表演出来;有的人创作了各种视频。有的人创作不了,但是可以做大量的供养,金钱、物品,等等。我认为,这全都是一种内心美好愿望的投射。 包括,在师父的丑闻被披露,人被政府管制了之后,很多不知情的信众,就开始在网上转发各种伸冤的文章,我注意到,几乎每一个文章评论后面都有水军,这是要耗费多么大的时间和精力啊。这也是一种投射,因为这样做,内心的动机和我一样,都是在维护和捍卫一个杜撰和捏造出来的完美的理想。这些朴素的宗教情感和创作贤二是一样的。其实,人类很需要这样的情感投射。之所以,人类是人类,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情感需求。可能,大彻大悟就不需要任何投射了吧?很多人都不相信师父是这样的人,如果我不是亲历了这些事情,我也不会相信,我也会和很多网络上为师父鸣冤的人一样,义愤填膺地转发各种为师父叫屈的文章,挖掘各种可能的证据来为师父洗白。死也不信他能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对所有这类信息都坚决不听不看不信。我很尊重那些用各种方式维护师父的人,也很理解他们,从仗义的角度讲,大家做得都很够格。因为,人活一世,谁不想捍卫自己内心仅剩的一点朴素而美好的人设啊,谁愿意直面残酷的现实啊。师父不是个坏人,但也不是个好人,他就是一个平常的人,但是比一般人能力要强很多,同时,也比一般人有更扭曲和阴暗的一面。
网上有很多人说,师父出事,一定是得罪人了。是的,他得罪贤二了。我们之间有十多年的朝夕相处的感情,平心而论,内心是很感激他的,很佩服他的。这十多年,师徒间也有很多默契,也有很多斗智斗勇,外加斗气。名利多了,我就很抱怨他偏心,没有给与我更多。他也跟我不客气,干脆就是不带我出国,谁都带,就不带我,故意气我。他越不带我,我就越跟他叫劲,越叫劲,他还就越不带我。气得我没办法,就很叛逆。就在漫画里创作了大量师父不带我出国的内容,逼迫他带我出国,但是,他就是不上路,不吃这一套,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每次他带完别人出国回来,被带的那个人都要召开一个侍师出国心得交流会。大家都去听他讲,怎么出的国,怎么跟师父见的世面,去过哪里,见过谁。做出PPT,一边讲,一边放给我们看。你说,这多可气,咋办?能带的,都带了,就是不带我。
请不要笑话我当时的精神状态,人长期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心会变得很狭窄,很较劲,很扭曲。
后来,被冷落的我,没事干,打算做个机器僧,正好寺里很多信众,是搞人工智能的专家老师们。我把这个想法跟师父汇报,他不同意,觉得没啥意义,嫌我乱搞。那时候,我就跟他治气,你越不同意,我就越干。于是就悄悄组织人,把机器僧搞了出来,然后通过媒体发布了。他很生气,但也没办法,我就感觉出了口气。后来,这个东西火了,他也乐得到处讲,这个是在他的理念和思想指导下搞出来的。(清风评:真是不要脸,明明反对搞“贤二机器人”,最后搞成功了,竟说是自己指导的)
 其实,我观察,当时,他自己已经和时代脱节了,人也挺胡涂的,而且也驾驭不了自己创建的这个名利场了,他不知道如何分配,如何平衡,如何解决宗教和世俗伦理的关系,如何解决他和弟子们之间的各种问题,更解决不了弟子和弟子之间的矛盾和问题。虽然,个人崇拜消弭了很多矛盾,但是越来越多的困难已经让他无所是从了。可问题是,弟子们都认为,他具有佛一样的智慧,是菩萨再来,什么问题都难不倒,所以,就全都眼巴巴地等着他解决。
 对他来说,有很多课题需要完成。而且,他的倔强性格跟我有一拼,强起来,谁都拦不住,你就带我出趟国,哄哄我不就得了,但他就是不干。我弄个活动啥的,请他出席,他就是不出席,别人的,就出席,我就非常的没有面子,搞得我很恼火。现在讲起来很搞笑,但是在当时,那就意味着我很不被待见,在那样一个师父就是一切的氛围里,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他这个人,那么高的身份和地位,明知道我这么二,偏偏就要跟我一般见识,偏偏就跟我杠上了。
所以,你就能理解,为什么都到了那个地步,他就是不答应贤菜的几个小条件。
可能,他有很多担心和顾虑,比如,他很担心我抢走属于他的利益,于是,有一天,忽然让我签一份协议,内容是:如果我离开寺院,就自动放弃自己在寺院里创作的所有作品的著作权,主要是贤二。我没有任何犹豫就签了。出家嘛,本来就不在乎这些,好玩而已。他太在乎这些。
他这样小心眼地对待一个死心塌地放下一切追随他的弟子,挺不合适的,挺伤人心的。我个人也是觉得这也是他和贤佳法师闹矛盾的深层原因,贤佳法师认为出家人就应该不吃晚饭,要严格持戒;师父则认为这个已经不符合时代因缘了,现代人身体条件不比古人,就应该吃,小小戒,应该舍。表面上是两个出家人对到底吃不吃晚饭的理解。按照戒相,出家人确实不能吃。但是贤佳法师越劝,师父就越较劲,本来他可以在丈室吃的,但是他偏偏就当众吃,鼓励大家都吃,当着沙弥骂贤佳法师是神经病。这样好几年下来,贤佳法师也是给怼的不行。师父你这是何苦呢?吃和不吃,好好商量,你吃你的,我戒我的,不好吗?师徒之间何必较劲呢?现在我觉得,师父是傲慢,他在内心深处看不起别人,他的权力和威望绝不允许被别人触碰。
当然,这其中可能还有更深层的心机,平衡弟子们的权力,才能达到更好掌控的目的。这个不是道,是术,驭人之术。作为一个出家人,没有必要付出辞亲割爱的代价来学这些。我没有责备和挖苦他的意思,如果我在他那个位置上,被名利裹挟,不一定就比他更健康。他作为一个普通的农家少年,几十年辛辛苦苦地走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非常不容易,早就甩出了一般人不知道多少条街。作为一个普通人,从个人奋斗的角度来讲,他是很成功的,但是,作为宗教领袖和导师,这样就不合适。后来,我看了他的聊天记录,本来,体系里很多千头万绪的要解决的问题就很多,他的大多数时间又用来和女人聊天,有的时候是彻夜聊。四部手机,那么多女人,一个人,有多少精力呢?
清风评:四部手机跟女人聊天,有时还彻夜聊,你们可以想象会有多少人受伤害。
我一直犹豫该不该写这本书,真是利弊难料。我的主要意图是想告诉大家,修行这个事情,不要相信人,要相信法。要依法不依人,人是靠不住的。更不要轻易相信所谓的体系,更不要相信你看到的表面现象,不要相信广告。指导我们解脱和觉悟的,是法。或者说,找师父,不能冲动,不能图名气,要耐心地找明师,而不是名师。而且,知道不对,要及时舍弃,不然就会越套越牢。一个人,无论条件根器多么好,在没有大彻大悟之前,在名利面前,少有不败给自己的烦恼的。我依然很感激师父,他带我出家,教会我很多东西,只是,他有他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局限,我有受益,也备受打击。相比贤六和禅无等等他们这些博士来说,我已经很幸运了,他们那么高的学历和学识,十多年就生生地耽误掉,我也就没什么可抱怨的。唉,真是丢人,不怨天、不怨地、不怨师父,只怨自己心藏名利,和名利感应道交。
 
四十一、身语意全部奉献给师父
 
身语意全部奉献给师父。
每一位出家的,都要写生命回顾,从出生至今,引导的是写得越详细越好,不好的、好的都写出来,祈请师父加持,进入僧团后还得在班会、集体缘念上当众分享介绍。
我相信,这是一个很好的修行法门,能够彻底地放下自我,破除我执。但是,任何一个法门都有两面性。就像核能,利用好,可以造福人类,被利用,就会危害人类。
师父对我们有恩,曾经指导我们修行,这份恩德无以为报。
过去,我是稀里胡涂地跟着别人喊,把自己的身语意全都交给师父。现在才知道,这个口号里面有很深的内涵,当口号喊喊没事,但是,真的要行持起来,还是要掂量掂量,不是那么简单的。
里面有很多灵魂拷问。
语,献给师父,这个好理解,也好行持,就是讴歌师父,赞叹师父,在一切场合,用一切可能的方式传颂师父的功德,这个我能做到,而且真做了,文字、漫画、视频、演讲等等。
意,献给师父,这个也好理解,也好行持,时时刻刻忆念师父的功德,心心念念都想着师父。对着师父的照片磕头,想念他,感谢他没有舍弃弟子,感谢他在生死苦海中将贤二救拔出来,我也做了。
身,献给师父,这个就有障碍了。
怎么献呢?再说,师父你要咱们的身干啥呢?
这个可不是喊喊口号就行的,给师父干活行,搬石头行,端茶倒水、端屎倒尿、种地盖房子、捅下水道都没问题。
扪心自问,如果师父向你提出跟贤菜贤鱼那样的要求时,你如何选择呢?
请原谅我真的修不下去了。
从教理上讲,如果是破身见我执的话,经论上有观身不净,观受是苦,观法无我,观心无常这样的方法。
通过缘起观,通过止观、戒定慧等等实践,我们是可以破除身见的。
这个把身语意一切都献给师父的法门,如果有人在修,并且彻底地修下去,我也能理解,也很佩服。
但我做不到。
对于那些把身献给师父的人而言,我也没有资格评价,但隐隐也觉得应该也不是本意,而是长期的熏陶改变了心智和价值观。比如,我们经常要唱一首改编过的歌《师恩》。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是台湾琼瑶言情电视剧里的一首叫《一帘幽梦》的主题曲,海涛法师重新填的词。(版按:大陆的媒体相对封闭,所以大众不了解海涛掠夺他人电视台、出家后竟然能够还清俗家上亿、也许几亿债务的事情,更不知道海涛法师的桃色风波。因此,他的实际心性与学诚没有多少差异,也难怪互相推崇!而对于会挡他们财路、色路的真正大善知识萧平实所弘扬的真正佛法,百般抵制!)也不知道版权有没有纠纷,反正我们就经常排着队,对着师父的照片饱含深情地齐唱这首歌。
一有活动就先唱这个,天天唱,天天忆念,天天想,天天念叨,天天拜……
还专门做了一个MTV,一开始,从一尊佛像的胸口飞出了一个师父的照片……
不要小看这种五毛特效,时间久了,意识作用就发生了变化,变到深处,就变不回来了。
因为,这是一个无我的世界,没有主观,一切都是缘起变化,可以这样变化,也可以那样变化,掌握这个规律的人,就知道怎么改变人心。
初学修道的人,还是要慎重面对向你索要身体的人。
 
四十二、我们在修什么
 
贤启法师对我们影响很大,清华大学在整个中国人的心目中,是有着不可替代的意义,一个清华的博士,追随的人,自然错不了。贤启法师本身也非常的正,非常的勤勉,非常的善良,也深深感染了我们。
至少,我的出家,是有他的影响的,或者说,我选择在这里出家,他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出家前,我被教育,体系是八宗并弘,其实,当时,对宗派并没有什么概念,也不知道什么是八宗并弘,反正就是修行呗。
宗教小白,就是这样的。
出家之后,贤启法师亲口告诉我们这些后学,他修的法门叫“依师法”,就是对善知识修信心。这个法门非常的快捷,能让我们迅速成就,成佛。
(版按:
依师法,来自于西藏密宗喇嘛教的四皈依,不是佛门的法!
佛门从来没有依师法单独列出来作为一个修行的法门。
佛门讲究的是皈依三宝,师父,在三宝之僧宝内,而且是放在佛、法此二宝之后列为第三。而西藏密宗额外将皈依上师,僭越地排列在皈依 佛的前面,显然他们认为上师是超越于 佛的!
所以,他们应该叫做上师法、喇嘛法。
所以,这些龙泉寺的出家众们,出家十几年,只是被按照旧西藏传统的模式,被喇嘛教的四皈依、依师法,训练成为现代版的、汉地版的、显教版的奴隶和性奴。
也就是说,喇嘛教在西藏搞的那一套,换了一下显教的包装,原封不动地挪到龙泉寺,等等,大陆几乎佛教寺院全部沦陷。
再换句话讲,您以为自己是来修行,结果这所谓的修行,却是被训练成为相似佛法、伪佛法喇嘛教的奴隶!
早知如此,还不如自己利用俗世间的业余时间、在家老老实实念念佛就好了!)
 
不仅贤启法师这样讲,绝大多数前面出家的法师们都这样讲,包括,同样是清华博士的贤佳法师和禅无法师。
我们怎么能不修这个“依师法” 呢?几百人都修这个“依师法”。
我没有资格评价这个依师法,只是客观地回忆一下,给后人一个参考。
如果汉传佛教有八个宗派,那么,我们修的就是第九宗,依师宗。
我们都学会了一套全新的语言系统,比如,
万善根本从师出;
没有师父,如万古长夜;
师父和诸佛菩萨无二无别;
供养师父的功德大于所有的供养;做师所喜;
承事师长;
广大承担 ……
我多次问过师父,关于参禅的事情,师父都予以否定,乃至嘲讽,有一次,我
问跑香是咋回事,师父说是吃饱了撑的。大家哈哈一笑。剃度好多年了,我们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法脉传承,后来听说,是临济宗,就问师父,师父说,就那么回事啦。(版按:这足以证明释学诚是喇嘛教徒,不是佛教徒。佛教徒对于世尊和禅宗历代祖师的恭敬、景仰,是从世尊、达摩祖师、六祖、玄奘等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如果不是历代高僧大德的高风亮节在世人心目中早就建立起来的影响力,凭什么你释学诚可以坑蒙拐骗那么多信徒的钱财?谁要理你!)
一出家,我真的是很听话,师父让学习《师师相承传》,我很认真地学完了,记了笔记,关键段落,背下来。这是一部藏传佛教祖师的传记资料。
后来,师父让我学习《菩提道次第略论》,我也非常认真地学完了,每一段落每一段落地背诵,然后默写下来。(版按:末学郑重提醒所有有缘人,凡是您的亲朋、师父在学习二部广论,请您尽速远离!能够劝止对方当然最好,只是您的嘴皮功夫,怕是不及巧舌如簧的喇嘛,毕竟人家是专业的、要靠三寸不烂之舌赚钱的喇嘛上师。是不是喇嘛,现阶段不靠衣服区分,以是否学喇嘛法来界定!)
其中的座上修,我也实践了,但是,后来修不下去了,主要是观想太复杂,还有的一些观想,和我的文化教育背景冲突太大。
(版按:作者在这个部分讲得虽然很隐晦,除了法上的正见还不够,也许对于学诚还是有些情执在,但是可以确定释学诚在教西藏密宗的男女双修的观想这件事情。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观想,其实质就是发情的人,也许动物也都会有的性幻想。除此而外,真正佛门不推崇观想法门,主要是六度的实修,可以称得上会与普通人的文化教育背景冲突的,也就只有喇嘛教的性幻想。
释学诚已经在引导男众的弟子性交邪法的前期训练了!
佛门快变成喇嘛教主导的淫门了!
可怕!)
这期间,我悄悄看了一些一行禅师的书,等等,内心里有一些罪恶感,因为,那个时候,私下看书是一件很罪过的事情。(版按:佛法修学本来就是要多闻、广慧,真正佛法善知识都会鼓励自己的弟子边阅读、边听闻,边进行佛法法义的思维与观行,善知识也会鼓励弟子提出自己的疑问,依照正知见予以答疑、解惑。如果不是如此的成长过程,最终怎么可能成为一个福、慧两足尊的 佛!我们要牢记:佛法的修学不是要把任何人培养成为一个好用的奴隶、听话的傀儡、木偶!只有邪教洗脑需要如此。而邪教洗脑的第一步,便是隔绝信徒,不许他们多闻、多思维,更不许智慧增长!)
出家前,我有一位老师,让我学习《金刚经》和《楞严经》。我就利用一些见缝插针的时间认真学习了这两部经典。(版按:随喜赞叹这对师徒懂得熏习真正佛门、大乘经典!)
整个出家生活,师父更强调让我们干活劳动,寺里所有的建筑主要都靠我们自己干。基本上出家十年,干了将近十年的活,尤其是头几年。
本来就是乡下出来的孩子,无所谓累不累,感觉挺受益的。意志力和体力都得到了锻炼。
我很想了解和实践禅定方面的事情,也不断地向寺外的人请教,也向常来寺里的师父的朋友道一法师请教。道一法师很愿意指导我。但是,师父否定了他,明确告诉我,不要跟他学习。
我和贤一基本就是靠自己瞎摸,好在,贤一的悟性确实了得,基本上,学啥啥明白,那几年,就靠贤一的悟性才在这条路上能坚持下来。
除了依师,确实没有修别的啥。
也有受益,自己的傲慢被降伏了很多,能够看到自己的烦恼,遇事有了一点反省能力,不再像以前那样世俗和狂妄。但是,离调伏烦恼还有很远的道路。
由于前面的法师在戒律的行持方面都做的很好,所以,也影响着我们跟着效
学,十多年下来,确实没白干。我觉得“依师法”还是很好的一个法门,法无高下,关键是人,一个人以这个法门彻底放下自我,确实也很值得修,关键是,我们面对的是到底是不是善知识,或者有几成善知识。(版按:末学不敢苟同!所谓依师法是西藏密宗喇嘛教特别由四皈依法演化出来的、洗脑信徒的新名词。是邪教洗脑的利器!换个名词,可以叫做新时代之农奴训练法、性奴培养法、佛门驭人术等等)
依师法的优点也非常明显,它能凝聚团体,凝聚人心,然后做很多一般寺院
做不到的事情出来。但是,我们也渐渐滋长了另外一种傲慢,比如,我们被告知,我们承担了改造中国佛教的使命,我们肩负着佛教的未来。
我们当中很多人做戒律的校对和研由于前面的法师在戒律的行持方面都做的很好,所以,也影响着我们跟着效学,十多年下来,确实没白干。
我们经常给师父写心得体会,他一般不回邮件和短信,如果回了,我们会如
获至宝。女众则被要求每周要给师父写周报,汇报自己的思想状况。
用“狂热”来表述,应该不算夸张。
在我们内部流传着很多故事,师父是玄奘大师再来,唐朝时候就带着我们修行,然后一个一个地把我们找回来,继续走修道这条路。还有一个关于师父过去生曾经宁可自己烧死,拯救了我们这些众弟子们的故事。很多人都是泪流满面地讲述这些无法左证的神奇传说。
甚至,前面的法师还告诉我们《大般若经》里,佛陀授记了,就是我们要兴隆
佛法,在东北方品里。
师父出事之后,极乐寺悄悄跑出来一位尼众,她是我引导出家的,由于她做过生意,有比较丰富的社会经验,感觉不对,就出来了,我们做了一些交流。
我问她 ,这些年都修了啥 ,学了啥。她告诉我,这些年都是在上位的引导下干活,净罪积资。我问她,将来有什么打算,她说要做大和尚,去国际弘法。我很诧异,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说,她的上位就是这样教她的 ,告诉她,师父以后就要当全国政协副主席了,你好好干,前途远大,将来会重点培养你,送你去出国,国际弘法。
她就很听话,狠干苦干,等着师父当更大的官,然后去国际弘法。
后来觉得不对了,身体也干垮了,内心也越来越迷茫。
当她被告知,我们修行是戒定慧,是调伏自我,大乘佛教的出家人是做众生牛马,不是做众生的领导,她就很茫然,很不理解。
当然,她可能只是一个个例。更多的我也没有太多了解,但接触到的大部分精神面貌都不容乐观。大多数都用了很长时间慢慢平复内心所受到的冲击。
也有比较能独立思考的。有一位尼众,外语比较好,但对师父一直没有很强的信心,后来受到“特别培养”。负责海外的贤A把师父邮箱给她,叮嘱她每天都要给师父写日记,抄送自己。如果哪天忙的忘记写了,立刻就会被关切的问为什么没写,鼓励她坚持。师父除了前三封邮件简短回复,鼓励她坚持写下去,之后很少回复。不过贤A一直很积极的鼓励她写,引导她说,真的,什么都可以跟师父说,我来例假的事,都跟师父说。并详细描述了她和师父就此话题互动的细节。她还反复几次提到师父到纽约的时候,和她微笑着默默对望几分钟,那种心心相印的场景,满脸的幸福。她笃定的引导:我们只认师父,其他的比丘法师,什么贤X啊,贤X啊,贤X啊,都不用听他们的,咱们就只认准师父。
每次做功课时,贤A都首先带着大家“忏除生生世世与师父的违缘”。这位尼众听到后当时心里忍不住就有点排斥:这怎么听着不像是健康的师徒关系呢?由于长期浸润在体系的思路中,她立刻采用体系的惯性思维,在心里谴责自己这是在“非理作意”,是“业障”,是在造“依师的违缘”。然而“特殊培养”了半年,实在还是没有培养出对师父的信心。出事后,体系怀疑她是间谍,她很反感那种文革的气氛,因此选择离开,开始探索自己的学修之路。
她说,她在极乐寺生活三年来,感觉那里大部分同学人本性非常好,善良,诚实,心地纯净,吃苦耐劳,道场总体而言也是重视持戒、重视道风。只是机制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尤其那种封闭、不透明、官僚气,那种机构强大的同化力量和对独立思考的压抑。
最刺激我的是一位被极乐寺清洗出来的女众,她很认真地准备出家,很投入,很用心,在极乐寺当净人(净人,就是准备剃度出家在寺院接受考核的人),很努力地参与建设寺院,承担各种劳作。几年下来,都没有能够剃度,因为出事后政府不让剃度了,但是体系内没有告诉她们实情,就让她们耐心等待,等啊等,也没有等到剃度。
由于体系怀疑她对师父不忠,怀疑她和体系里列出的黑名单人物有联系,把她赶出了极乐寺。其实,她对师父和体系是忠诚的。
被赶出来之后,我们见了一面,她很痛苦地追问我,法师啊,你知道我的痛苦吗?是你们引导我出家,我辞去了工作,放弃了事业,现在又把我赶出来,工作可以再找,事业可以从头再来,可是,我内心的痛苦和伤害谁来弥补,怎么弥补?
我被问的哑口无言,只能乖乖地向她道歉,也替当初引导她的人向她道歉,替师父向她道歉,替整个体系向她道歉。
我的心,非常的惭愧,非常的不安。
 
四十三、接待是不是修行
 
除了参与寺院建设,我们还承担大量的接待工作。2007年,我上山当居士,经常就被安排接待,列队迎接客人,然后鼓掌,客人参观吃饭后,再列队欢送客人,鼓掌,鞠躬。
我们被告知这有很大的功德。
2009年进入僧团当净人,也经常这样干。剃度后当了沙弥,干得就更多了。慢慢我也成为了一个组织者,也逐步形成了一整套的接待礼仪,十多年亲历了从接待镇领导到区领导到市领导,以及更高的领导。
不同的领导有不同的规格,在哪里等领导下车,什么时候献花,参观路线,放什么录像,介绍什么内容,座谈什么内容,茶水的温度和茶叶的多少,素斋的上菜时间等等,什么时候送礼物,送行的路线等等都已经拿捏得非常的细致了。
我们见证了师父是如何小心谨慎地获得很多人的好感,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到佛教的最高领导位置。
不少书上都讲,迎来送往、待人接物确实是修行,我们也从中学习到很多为人处世的窍门,但是,现在反省,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吗?
我们被告知,这不仅是修行,也是承担师长事业的重要工作。
包括为他写什么样的文章,根据当时的舆论环境做什么事情,该植树的时候高调去植树啦,该做慈善的就去做慈善啦,写博客,出书,等等。如何获得领导的好感等等,我们很默契地形成了一个套路。
我们都认为这样做是没有问题的,上上下下都有一个极度合拍的默契,只要师父获得了更高的位置,对佛教、对国家、社会都好,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现在回想起来,一个人,这么缜密和用尽心机一步一步地获得了他想要的位置,确实值得深思和反省。
 
四十四、到底有多高的管理水平
 
师父带着我们确实搞出了很多事业,如果用世间的管理水平来衡量,这个不是一般的高,世间人无论如何也搞不出来,除非是信仰。
每个人都不计报酬,不计辛劳,完全的任劳任怨,无需监督,都是发自内心的付出,所以,做出的事情,比如建筑啊、法会啊等等,都很出色。
整个团体的运作也井井有条。
但是,这个模式到底能走多远,也很难说,如果师父不出性侵的事情,团体创造的这个模式是不是可以成为一个样板,我觉得至少有很多可取之处。
毕竟,信仰作为一个出世间的模式,和世俗模式到底怎么结合,谁也不好下结论。不可否认的是,十多年来,师父确实带着我们做出了很多有价值的成绩,进行了很多有意义的探索,其得失很值得我们不断地总结和反省,取所长,避所短。
短短十多年时间,将一个残破的小庙恢复成一个对世界都有影响的大庙,凝聚了好几百高知人才出家,这也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的。
我觉得,他这一点非常了不起。
(版按:佛门不以运行一个家大业大的世间团体和寺院为最终目的,属于管理经营的那些世间层面的部分,各企业、名校的MBA们都已经很擅长了!三宝存在的价值远远大于这些世间法、物质法,而一旦偷偷将佛法替换成喇嘛教,就是对众生法身慧命的极度伤害,便是戕害佛法命脉!何来可取之处?)
问题是,他心眼太小了,他太看重这些事和人了,都视为是他的个人财产,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如果自己得不到,那就毁掉。这个也能理解,毕竟这一切都是他辛辛苦苦招募和凝聚来的。(版按:没有谁生来心量就大,除了大菩萨特意来人间。心量的广大是依靠佛法修行,断除我见、我执以后才可以慢慢增广的。而修学喇嘛教,是靠着坑蒙拐骗的喇嘛教传承,不断增长自我的贪嗔痴三毒,越学越糟糕!学诚的心眼却越来越小,佐证了他没有在学佛法、没有在修行!)
早期,办法会的时候,就会有人拿着喇叭在人群里喊,谁想出家的,来报名啊。后来,我们知道,佛教界非常缺人,很多寺院都是有庙无人。
所以,这好几百出家人,对师父来说,太重要了,是他重要的人生资本和成就。他对弟子们的培养,似乎并不在觉悟和修道上想要有什么作为,而是弟子们能做什么事更迫切,能不能带来更多的弟子和信众更迫切。比如,接近他的弟子大多会让担任一些社会职务,当政协委员啊,进佛协任职啊。慢慢地,他的权力和影响也就越来越大。
也许,就是这一点,也成了他的短板。这些被他视为私有财产的人事物也成了他内心的挂碍和负担,障碍了他正常理性的思维和用心,也障碍了他的修行。
师父很介意我们接触外边的信息,只是告诉我们外边不好。寺里不许外边的僧人挂单,这样我们就没有机会接触和了解外边到底啥样。
翻译中心的一位负责人贤十二,常出国。有一次在国外结识了一位禅修很多年的尼师,她来参访,我还参与了接待,后来贤十二请这位尼师给大家讲了讲禅修。师父知道了,很生气,狠狠地批了贤十二。
贤十二很沮丧地跟我讲,他倒霉了,师父不让他做事了,并且以此教育我,不要随便就跟别人学习。
道一法师是师父早年的朋友,也是师徒相称,后来道一法师出国了,他在止观用功上很有心得,回国后,我们都很想和他学习止观。但是师父就不让。
师父不让的办法就是跟我们说道一不好。
这样,我们就都死了这条心了。但是,我们当然也不能在这当中传话了,那样不仅犯戒,影响也不好。可是,后来有一位同学精神状态出了点问题,他正好给师父开车,把师父背后说道一不好的话给录了下来。这位同学只知道师父的开示都是真理,要录下来学习,不知道那些是背后讲人家的坏话,不能录更不能放给别人听,结果他把这个录音拿回来放给我们听,最后又放给道一法师听,语言非常之刻薄尖酸,非常不合适,非常有失体面,让人大跌眼镜。
(版按:西藏密宗喇嘛教的宗教头目都有一个与学诚一样的特征——双面人,而且是终其一生都在做双面人!人前温良恭俭让,人后三字经不断,这还算是好一些的,甚至是吸毒、酗酒、嫖妓、开毒品party、借酒聚众杂交等等。例如著名的索甲仁波切、邱阳创巴等,可谓不堪入目!)
如果这算是管理手段的话,那还可以,如果从做人的角度上来讲,就比较不妥了,一位身居高位的管理者,心胸这么狭窄。不了解内情的一般人也是想象不到。
其实,就我观察,师父很担心我们弟子们有关系格外好的,虽然我们很强调这个“师法友清净和合增上”,但是,就我的经历,当我和贤四有一段时间关系处得不错的时候,师父就在贤四那里说我不好,然后贤四就不怎么搭理我了。
现在,我能理解,师父亲手创建的这个团队,他很担心失去,所以想尽办法维护住它,也是情理之中。所以,当最后政府将他管制起来,他做的最大的努力,就是想方设法让大家都不要离开他,即没有努力忏悔,也不想安度余生。
很多人会盛赞师父,心胸像大海一样宽广。我们平时膜拜的一张师父的照片,背景就是大海,那是我亲自去照相馆冲洗的。
其实,很搞笑的。
但是,很多人也会理解成,这是保护我们不受外界杂染环境影响的一种方法,我们也确实很长一段时间就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性侵的事情发生后,这个说法,就基本上站不住脚了。
而且,我们这些年轻人的内心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和不正常,相互之间极度的戒备和提防,事发后,贤十一想和我交流交流,我们找到僻静的地方,贤十一先表示,我没有录音,希望你也不要录。
我说,我不会录的。
这样,我们才小心谨慎地交流了一下彼此的看法。过去那么多情同手足无话不谈的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们都已经形同陌路,有的甚至势同水火。
后来,我们一些离开体系的师兄弟见面了,相互交流了一下过去的事情,确认了师父使用了驭人之术,就是让彼此间不信任,都是单线和他汇报。所以,十多年来,他让每一个人帮他做的事情,都是只有他和当事人知道。
比如,他个人私蓄的巨额钱财、大量房产以及他的私生活等等。
 
四十五、邪人行正法,正法亦成邪
 
那天,我们自发地集体送贤菜去机场,回来的时候,又一起去一家素餐厅吃了一顿饭。在路上,以及在素餐厅,贤启法师给我们普及了一次世界宗教历史中邪教状况的课,其中也包括一些灵修团体的过失,在一个群里发了相关资料。
这些资料我仔细看了,大致的意思是,在人类宗教发展的过程中,无论东方还是西方,古代还是现代,各宗教团体的教主都一直有不好的事情爆出来,主要是性和敛财,使用的手段和方法都是利用了宗教。
我用历史和我的经历对照了一下,基本都对得上。
教主崇拜,信息封闭,个人财产供养上交,内部抱团,情感投射,塑造团体是人生的终极归宿,引导大家对教主和团体极度依赖。教主会带领我们从人类的终极苦难中走出来,用各种宗教语言和方法达到控制信众的目的,最终教主本人开始实现自己的心理要求,等等。
对教主的人格特征,也做了一些对照,基本也都对得上,教主有过人之处,有吸引人的特殊魅力,但是内心也有不为人知的扭曲的部分。
对团体的组织结构、教育内容、运作模式,也都对得上。
有兴趣的人,可以看看这些历史数据,网上都有,如出一辙。西方社会这种事情可能更多,相关的研究、书籍也很多。
所以,我们经历的事情不是最后一次,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历史,就是这样延续下来的,在经典《楞严经》里也有很精准的描述。
重蹈覆辙对人类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关键是我们从中汲取什么样的教训。用佛教的角度来讲,就是我们的业,怨不得别人。
它恰恰说明人内心的烦恼,是问题的根源,而不是宗教,宗教只是被烦恼利用的工具而已。
本书没有想抱怨和指责谁,只是,希望更多的人能够正确认识宗教,正确地回避开那些负面的东西,从中找到积极的东西。
佛陀只是告诉了人类存在一条解脱生死的觉悟之道,他本人也是反对教主崇拜的。佛陀并没有创建宗教,宗教是人类创造出来的。
佛陀曾经有过这样的教导,我不摄受众,亦无所教命,汝当自依止,法依止,莫异依止,即应依四念处而行。
有人说,师父是有功德的,他的弘法和创建僧团,重视戒前教育,重视戒律研究,重视安居和诵戒,指导大家做各种创新的研究,对佛教是有贡献的。
这一点,我也非常认同。没有一个人完全不好,也没有一个人完全好,人,都是有功有过的。
(版按:单单用什么标准来界定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都已经不是一个很容易回答的问题了。每个人各自有各自的、偏向于主观的看法。如果再将一个人放到更大的团体里面来界定,因为各自立场不同,就更难界定好人、坏人,这个团体推崇的好人,在对立团体就会被界定为坏人。连黑社会的人,他都可能存在很善的一面,要怎么说呢?更何况,每个人在成为八地菩萨之前,如来藏所含藏的烦恼业种都在的,是要靠着真正佛法的修学,断除我见之后,渐渐断我执,修到初地就没有烦恼的现行,甚至之后地上菩萨的修学是连烦恼种子都断除的。所以,历代高僧大德的修行是凡夫俗子们不可估量、小觑的!他们几句话都可以震撼到我们,让我们佩服到五体投地!不幸的是,末法时代,都被假佛法喇嘛教上师们用来敛财骗色了。)
有人说,师父办了很多法会,度化了很多人,让很多人都了解和认识佛法,这个功德让很多体系内的人受益,这个确实是。
扬人恶,即是恶,这本书一直在纠结不要给世界留下负面的、不好的东西,希望给后人留下积极健康的东西,并努力不泄私愤。如果你读出了这样的意思来,那确实是贤二内心有阴影的原因,要忏悔。
这里要表达的是,如果要弘法利生,要度化众生,积功累德,宗教确实要小心,宁可做小一点,谨慎一点。这就好比做牛奶企业,一个掺了毒的牛奶企业,市场卖得很好,利润也很高,首先,会给当地的税收带来好处,很多人受益,在这个企业里就职的人很受益,围绕这个企业的产业链的从业人员也很受益。大家用这些收入来养家糊口,促进就业和经济发展,甚至,这个企业会做很多慈善公益事业。
但是,这个企业是好企业吗?是有功德的企业吗?
对少数人算是吧,但是对整个社会来说,是有害的,是要不得的。
宗教也是这样,我相信我曾经生活和服务过十年的那个团体,对很多人是有恩惠的,包括对我,我也是受益者之一。但是,师父自己创建的这个团体,也对社会、对佛教产生了巨大的伤害。
一个企业主的私德有问题,也会被社会诟病,宗教教主更是。
我们不必因为一个团体就对佛教丧失信心,因为,这个团体并不能代表佛教,它只是佛教历史长河中一个小小的涟漪,师父作为教主也更代表不了佛教。
就像我们遇到了一个著名的有毒的牛奶,应该谴责那个掺毒的人和行为,而不是谴责牛奶,更不是谴责牛。
喜爱和崇拜过毒牛奶的人,在其中供职和就业的人确实应该反省,不必再努力维护它,不必再为它洗白,错了就是错了,谁还不犯错呢?
牛奶有毒,就是有毒,不喝它就行了。
我们也不必仇视所有的牛奶企业,对不对?
宗教也是一样,虽然宗教本身并不是佛法,它只是一个方法,可是,没有这个方法,我们也很难领悟到佛法,除非极少数超级悟性的人,什么也不需要,直接就悟到。
但是,对我们绝大多数人来说,还是要依靠宗教这个工具。
所以,我们的风险就在这里。这不是当代的问题,是从古至今就有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