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页 » » 高僧学者名人批判双身法之西藏密宗(藏传佛教)证据大公开 |
以藏密四皈依之依师法驯化性奴—众尼被学诚双修致疯(上-释贤瀚著《梦醒极乐寺》) |
极乐寺创建于清朝,距今已有300多年历史。1974年,由释宗莲尼师和当地护法居士郑珍哥(前二人分别为已经落马的中国佛教协会前会长学诚大喇嘛的祖母和母亲)带领信众重建,并更名为极乐寺。 学诚大喇嘛在北京的基地是在大陆乃至全球赫赫有名的龙泉寺,几乎都是男众出家众,学诚不方便让比丘尼们住龙泉寺,而极乐寺乃龙泉寺下院,又几乎算是其家庙,完全可以掌控;二者远离京城、偏僻的极乐寺可以令女尼们很难接触到居士和在家众,甚至是手机计算机互联网也完全无法使用。对于施暴者来说,是非常安全的。 作者为尼师释贤瀚,出家前获文学学士,2016年出家,被学诚喇嘛色情简讯不断骚扰、逼迫行淫,被逼到打算还俗离开寺院,甚至写下遗嘱等,靠着对于戒律的严格持守、强烈的正义感,让自己免于成为一个标准的性奴、明妃的命运。可想而知,一位不谙世事、没有资历背景的弱小女性,站出来揭露学诚大喇嘛——时任全中国佛教界最大的官—中国佛教协会会长,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可是她做到了! 也由著作中披露,可以想见,尼师贤瀚遭受的精神上的巨大痛苦。对于一位志心于佛法、舍弃世间所有的年轻女性来说,万万想不到自己一心向往的佛门如此污秽,崇拜已久的师父竟然这般下流,那会是多么大的心理打击! 世间已无退路,佛道又无法前行! 生命对于她们来说:意义何在呢? 近年流行受害者有罪论,对于那些在性侵害事件中的受害女性往往投以种种言辞上的二度伤害。固然有人是穿着暴露,可是头发、美服都不要的尼师,穿着暴露吗? 即便有些世俗女性穿着太清凉,可是非礼勿视是古训,爱怎么清凉是她自己的事情,加害人没有任何世间权力可以在未征得对方同意的前提下,做任何冒犯的举动!反而是加害人自己的淫欲心是他要诚实面对和处理的问题。 再回到佛门,许多女性在世俗生活里面懂得防范和自我保护,然而令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满腔热血地剃度、来到自己以为的清净佛门,竟然遭受师父、上师的性侵犯! 到底是普通性侵犯对于女性的伤害大,还是佛门这些披着人皮和显教僧服的、整日性幻想和驯化性奴的喇嘛们更可恶呢? 世俗性侵永远只是个案,而在戒牒掩护下、以合法宗教的名义,却可以极快速度和规模传播淫欲之法,最终变成:强暴有理、诱奸有理、双修有功等黑白颠倒的群体观念、团体犯罪。 纵容如此邪教,是对具有优良传统文化的、中华民族所有善良女性的荼毒! 以下内容出自释贤瀚著作《梦醒极乐寺》之附录。 〖附录1〗极乐寺尼众精神失常状况 贤瀚本人在极乐寺见过的三位精神失常的女尼分别是释贤Chang、释贤Heng和释贤Dang(下文简称贤Chang、贤Heng、贤Dang)。我跟她们都有过交往,特别是我和贤Chang、贤Heng有过较多近距离接触,她们都性格内向、温和、与人无争。我在僧团与她们的前期相处当中,没发现她们有跟任何人发生冲突,也没听说她们本人或重要亲属发生重大变故,她们一直都在勤勤恳恳地为僧团服务、按部就班地学修,总体上不见她们有精神异常的迹象,所以,她们的精神失常来得让人感到非常突然。鉴于她们都有过被外派的经历,其中贤Chang是外派回来一年后精神失常的,贤Heng在回来一两周之后失常,贤Dang回来时已经失常,所以事情的根源恐怕还得从她们的外派经历中去找。但有关于她们外派的具体情况,极乐寺大多数人是不了解的,这些情况只掌握在极乐寺极少数高层管理者的手上。 下面介绍一些我的亲身见闻,以供参考。 第一位精神失常的女尼是贤Chang,我仍然记得她开始发疯是在2017年2月6日前后的一天。那时候,贤Chang还身负着我所在班级的副班导之职(“副班导”可理解为“副班主任”)。要知道,看到自己的副班导发疯,这种感觉就和上学时看到自己的班主任发疯没什么两样,需要努力克服内心的很多惊异和疑惑,才能保持内心的平衡。从那一天开始,一直持续到2017年3月下旬贤Chang被僧团送到小庙,一个多月的时间,贤Chang一直处在精神病态里,没有好转的迹象,越到后面,越发感觉到她深陷痛苦而无法自拔,然而僧团从未送她就医。 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回首我一年前(2016年1月底)初次接触的贤Chang,真的是判若两人。那时贤Chang刚从外面回来,马上就被任命为我所在班级的班导。她留给我的印象是内敛、沉静、性格调柔,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她很用心地做我们的班导,例如当时僧团有一个主流的修行功课是写“修行日记”,贤Chang会请同学们把日记本交上去,她会一本一本地认真地看,一篇一篇认真地批注。我记得开始交日记本的人不是很多,但贤Chang批改过一两次日记后,交日记本的人就开始增多了。贤Chang和善的气质使得我很乐意接近她,向她请教和交流很多我初入僧团的困惑,她都很悉心为我解答。慢慢地,她也开始把我当作朋友,跟我分享交流一些她内心的东西,特别交流到她外派的一些经历。 贤Chang说她2015年的经历可以分成两段,前半段是在精舍(整个学诚体系的精舍有多处,她没说她具体是到了什么精舍),后半段是受极乐寺派遣而外出参学(她也没说去了哪里,事后我了解到是她是去了台湾F山参学)。她告诉我,在外派期间,她想过要还俗。当时我刚出家,所以听到自己的班导说想还俗,感到很吃惊(按佛教戒律,女众一生只有一次出家受戒的机会,如果不是修行难以为继或是遇到迫不得已的情况,女众受戒后一般不会选择还俗)。她又说她想还俗的原因是:“对师长和团体的信心产生很大的动摇,而在这样一个这么强调‘依师’的团体里,自己这样的状态如何能生存?”她还说她当时的信心仍然很微弱,又说:“师父很善于在一件事出现错误的苗头的时候就能果断地中止,所以我的参学还没有结束,就回来了。”(她说的“师父”是指学诚。) 大概在2016年4月的一天,有一次我好像是因为和同学在交流中发生磨擦,向贤Chang倾诉,她听后说:“语言文字的东西,看你怎么理解了。比如说‘做爱’这个词,我以前会觉得它是一个脏词,现在不会了,把它拆解来看,也就是一堆笔划。而且可以把它理解成很美好的东西。”我听了之后感到很错愕。现在回头去想,贤Chang在这时开始显现出一点点思维不正常的迹象,但不算突出,顶多让人觉得有点怪,因此我也没有特别注意。 2016年5月的一天,贤Chang私下告诉我,与她配合带我们班的副班导贤C认为她身心状态不佳,于是向极乐寺管理层主张把管理班级的实权交给贤C,管理层采纳了贤C的主张,我们班的管理模式很快作了调整。但看起来贤Chang并不介意贤C的这番举动,还一如既往地处处谦让贤C。但是在这之后,贤Chang也渐渐比之前略多地表现出一些精神恍惚状态,不过也不算很异常,我仍然没有多想,只认为是她个人的原因。2017年1月,僧团再次调整了我们班的班导人选,尼师B任正班导,贤Chang任副班导,如同之前一样,贤Chang并不负责实质性的工作。 不久之后,也就是如前述2017年2月初,贤Chang的精神失常终于爆发了。(说来也是很奇怪,僧团对于贤Chang始终给予名位,包括她精神失常后,也没有撤除其当时在任的副班导的职务。)我仍然清楚地记得在那一天的傍晚,尼众们正在佛殿里专注地上晚课,这在僧团里是很庄严肃穆的场合,一般不会有人无故随意进出,但晚课正上到一半的时候,贤Chang突然走了进来,这本身已是不同寻常,而且她穿着和僧团晚课的惯例着装不协调的服装,更显得有些异常。我注意到她了,并且看到她眼神空洞呆滞,不像平常,令我有些害怕。她仿佛没有意识到大家在上晚课,而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径直走到佛殿一侧的一个佛台前,先是拜佛,然后默默跪在那里,似乎还在流泪,一直跪了很长时间,晚课结束后,大家都走光了,旁人劝说了很久,她也不愿意走。 过后一两天,尼师B召集我们班全班同学,跟大家详细说了贤Chang最近的精神异常情况,例如:把自己一个人反锁在房间里,自己跟自己说话,有时用两种声音自己和自己对话;莫名奇妙地打人、对别人吐口水;说疯话(还会冒出方言);有时会自己跑到寺院的建筑工地上,对着天空礼拜,还会一边拜一边哭;趁人不注意时,会跑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并说,贤Chang的状况需要有人看护,否则她随时可能乱跑;而且她发作时力气很大,还会打人,一次需要三个人才能制服住她,并且还得24小时轮班,所以很需要看护的人力,虽然已经安排了一些尼众轮流看护,但还是人手不够,所以请有意愿看护贤Chang的同学可以报名。 一直持续到2017年3月下旬,贤Chang的状况都没有好转,极乐寺管理层称无力再照看贤Chang,于是把她送到附近的一个小庙——玉霄宫(姑且可以称作是极乐寺的分院)。玉霄宫由十几位极乐寺尼众住持,按理说,照顾贤Chang的人力不能和拥有两三百名住众的极乐寺相比,但上层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左右,我们也无从了解事情是否另有原因,无从主张。在这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贤Chang,只是偶尔听到从玉霄宫回极乐寺的女尼说,贤Chang在那里仍然精神不正常。 2017年9月,极乐寺管理层秘密指派两位尼众把贤Chang送回老家,刚好那天我和别人开僧团的车外出办事,其中一位被委派的女尼搭我们的便车去火车站,另一位女尼和贤Chang从另一头出发,她们在火车站会合。2017年12月底我到达北京“日新精舍”后,意外地发现贤Chang曾在这个精舍的痕迹:书架上有写着她名字的书本,一些柜子上贴着“贤Chang”的名字贴(因为精舍常常是多人共住,所以需要在生活用品上贴标签以示区分。柜子上还贴有其他多位尼众的名字贴)。原来,早前贤Chang告诉我说她2015年有在精舍生活的经历,是发生在这里。我在遭遇了学诚发给我的逼淫短信后,经历了信仰的濒临崩溃并由此而产生了还俗的念头,这时再回想有关贤Chang的点点滴滴,忽然发现在此事背景下,自己与她有许多相似之处。包括她曾对我说的她对“做爱”一词的似是而非的解读,和我曾经为“师父”学诚的逼淫短信寻求合理性的思路也很相似。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贤Chang很可能也遭受了“师父”的淫秽逼迫,她的精神失常很可能与此密切相关。(注:有关贤Chang的更多详情可参阅本书附录三。) 第二位女尼贤Heng,大约于2017年7月精神失常。相对于贤Chang而言,她的精神失常来得更为蹊跷。 我和贤Heng是同一批被从龙泉寺派到极乐寺的女义工、同一批剃度,甚至曾在同一个寮房(僧团宿舍)。我们班在2016年3月被僧团安排剃度,随后,班级有部分同学被派到位于福建涵江的一所新成立的分院——如意堂,贤Heng是其中一员。在那之后,我见到她的次数不多,但她偶尔回到极乐寺,看她精神状况都良好。记得在她精神失常的前一次回极乐寺大概是在2017年5月,似乎那时她脸上还比平常多了一些笑容,却没有想到,短短的两月之隔再见,俨然“昨是今非”!她初显精神异常之时,僧团就迅速安排把她送到小庙,那时她不情愿走,但被强行押送上车,终究是送走了。(注:有关贤Heng的更多详情可参阅本书附录二。)当时我不明她精神问题的因由,而且极乐寺“单纯”而闭塞的环境也不容我多想,直到我到了“日新精舍”,有一天我在翻找东西时,在隐蔽处意外发现一些资料——贤Heng的身份证复印件和极乐寺在2017年5月为她办理去欧洲荷兰的签证而开具的证明(学诚体系在荷兰有一所分院“龙泉大悲寺”,由一些极乐寺尼众护持),这时我才明白,她精神失常之前那次回极乐寺应该是为了办相关手续,那时她脸上多了笑容可能是因为接到了出国的任务…… 在了解这些的基础上,我收到“师父”的大量逼淫短信后才惊觉般地意识到,贤Heng很可能是在外派过程中受害,甚至可能性质很严重! 贤Heng的外派任务我从没听任何人提到过,连我们班导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在精舍意外发现数据,此事可能就此隐没),而且贤Heng的性格比之贤Chang更加内向,是很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一个人,如果受害,很可能会把这段经历深深地埋藏起来,如果终究消化不了,最后的心理防线被压垮,由此而精神失常是很有可能的。 第三位女尼贤Dang,大约在2017年9月从外面回到极乐寺,当时她已经精神失常比较严重了。僧团没有让她在极乐寺待太久,大约只有一周,就把她送走了,大概也是送到小庙分院。大约10月中下旬的一天,我向释贤Ri(学诚派到福建管理极乐寺的男弟子)请教一些事情,当时刚好他跟别人通了一个电话,我听到他用不容分说的口气说,要把贤Dang送回家。 最后情况怎样,也不得而知,但接二连三的这类事情发生,僧团如出一辙的处理方式让我不由得感到疑惑:佛门以“慈悲为怀”的情操深入人心,但作为要协助师父学诚“做广大佛法事业”的极乐寺,为何会对在自己门下出家修道并罹患精神病难的同修做出如此冷酷无情的举动? 如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在我向释贤启(下文简称“贤启”)举报学诚对我发送淫秽逼迫短信后,贤启经过咨询社会上的律师,紧急在半夜将我从精舍营救出去,而后,面对我的失踪,极乐寺管理层竟然能够“无动于衷”。她们积极地向学诚汇报我失踪之事(这是从流传出来的学诚手机短信记录得知),但从来没有任何人找过我,还将我遗留在精舍没有带走的个人物品清理得一乾二净。用正常的思维,真的难以想象,这样的事情还能发生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民主文明日趋成熟的中国,由一个拥有众多高素质人才的佛教团体所作为! 〖附录2〗极乐寺尼众突破道德底线的原因辨析 在流传出来的学诚手机短信记录中,显示2018年1月6日19:37:24至20:25:30,学诚用手机号139*与持手机号136*的一位女尼有一段这样的交流内容: { 【学诚】你是谁的 【女尼】是师父的 【学诚】喜欢拥抱吗 【女尼】师父,为什么要问这一类的问题,不怕我会有阴影吗 【学诚】不二 【女尼】喜欢(笔者注:此处理应是女尼承接前面学诚的问题“喜欢拥抱吗”而作的回答。) 【学诚】愿意吗 【女尼】愿意 【学诚】愿意脱光见我吗 【女尼】弟子是不是不应该有种种的挣扎,而是绝对的顺从呢 【学诚】完全依师 【女尼】愿意 【学诚】性交 【女尼】愿意 【学诚】为什么 【女尼】因为这是师父想要的答案 【学诚】实际上,愿意吗 【女尼】不愿意 【学诚】呵呵 【学诚】依师不是口号 【女尼】那如何做到放下自我呢,尽管那是比信仰都还坚固的思想 【学诚】师徒不二 【女尼】所以如果弟子肯放下,就不会感到很有罪恶感或者人格分裂是吗 【学诚】一体 【女尼】师父,感觉您在数数的帮助我们串习依师,那依师到底有多重要呢(笔者注:“数数”意同“屡屡”,是学诚体系的人员借鉴《菩提道次第广论》用语的习惯表达。) 【学诚】身语意三业随善知识意乐转,听说过吗 【女尼】听说过,当体会不到那种境界 【学诚】愿意吗 【女尼】愿意 【学诚】什么感觉 【女尼】放下自己,完全的相信师父,跟着师父走 【学诚】就你自己知道,勿告诉第二人 【女尼】收到! 【学诚】你最喜欢我什么部位 【女尼】都喜欢 【学诚】口交喜欢吗 【女尼】喜欢 【学诚】此时此刻什么感觉 【女尼】完全无底线 【学诚】什么看我(笔者注:应是笔误,意思是“怎么看我”。) 【女尼】虽然弟子理解不了,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得到突破或者怎样,但是弟子相信师父! 【学诚】愿意做吗 【女尼】愿意 【学诚】喜欢吗 【女尼】喜欢 【学诚】收发信息清空 } 这只是学诚与女尼的性话题交流的一小部分。 从这段交流记录可以看到,女尼原本并不想做突破道德底线的事情(哪怕仅仅是口头上的允诺),但在学诚发出“不二”“依师”等“教导”之后,女尼迅速“突破自我”,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由“有阴影”“挣扎”“罪恶感”“人格分裂”的重重疑虑,转变为对学诚的性索求“完全无底线”的顺从。这“神速”的转变是非常令人疑惑的。对一般人来讲,这是涉及道德底线的问题,有基本道德观念的人都不可能坦然接受,而对于一位出家修行的女尼来讲,这不仅仅是道德底线的问题,更是一个修行本分的问题,违背这个本分比突破道德底线更让人难以接受。 对佛教出家众而言,“不淫”是诸多戒条中的首要的“行为准则”,乃至淫欲的心念也需要克制(因为淫欲心容易导致实际淫行的发生),如果不能持守此戒,则无异于在家人,已失去“出家”的意义,更严重的是,这要面临“破戒”的恶名。换言之,如果强行要求一位出家众放弃对“不淫戒”的持守,乃至要求其相信、接受“行淫”是合理、应该的事情,即等于抽离掉其基本价值观,可能直接导致其信仰的崩塌(对一般人来说,用“精神世界的崩塌”来形容,可能会更好理解)。更不要说,这是来自“师父”的索求——这在一名出家女尼的信仰体系里可以说得上是有着“乱伦”性质的问题。 当然,此处论述的意图并不在于强调佛教出家众的操守如何,而是想说明,在宗教身份之下,当事人的内心可能承受着怎样的重量——了解这一点,我们才可能对事情的性质更准确地加以考虑。恰恰因为这是宗教领域的背景,所以司法实践不宜忽视其特殊性,否则可能难以理解施害者利用宗教信仰对受害者侵害的严重性,以及为何施害能够轻松实现。 特别要考虑的是,如果一些施害者本无宗教信仰,但其侵害的对象有宗教信仰,并且施害者利用了宗教的名义来实施侵害,那么这样的情况是该放在非宗教领域还是宗教领域来考虑?基于我自己同为一名出家女尼,以及我对这位女尼的出家状况、教育背景有大概的了解,所以我对她开始时表现出的疑虑非常能够感同身受(包括我自己也遭遇过学诚类似的套路)。 但是,随着学诚对她疑虑的不断拆解,最终她“坦然”放弃了“不淫”之基本价值观,似乎不担心有罪恶感了。从短信记录看,是学诚的“不二”“依师”等说辞对她产生了作用,然而,为何这寥寥数语竟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以我在学诚体系生活数年的亲身经历,和在学诚事发后我了解的众多原体系人员的回馈,可以总结说:这不是学诚的一日一时之功,而是来自于学诚所领导的整个体系日久功深却又难以寻迹的精神控制的铺垫。真正起作用的是这份铺垫,所以学诚不劳多力,轻松数语就能让女尼“束手就擒”。 [附录3】极乐寺精神控制情况 如正文所述,极乐寺的精神控制始于龙泉寺。去极乐寺出家的女众们通常先有一个在龙泉寺做义工的阶段,经过龙泉寺的“教育”和“考核”之后,基本建立了对“师父”和团体的信心,再由龙泉寺安排到极乐寺出家。如果说做义工阶段还有较多可进可退的空间,那么到了出家阶段,既已“舍家”,她们就完全处于僧团的掌控之下,已是“身不由己”了。 极乐寺的精神控制问题若要严格区分,可以分出对人身自由的控制和对思想的控制,(或可说为“洗脑”)。对人身自由的控制在先,对思想的控制在后,但实际上,这两者是相辅相承、互相交融的关系。为了便于叙述,下面先稍介绍对人身自由的控制情况。 (一)对人身自由的控制 极乐寺对人身自由的控制的一个重要表现是:所有到极乐寺出家的女众,一旦进入僧团,就要上交手机、个人证件和全部钱财。 手机和钱财等都默认充公(通常只有少部分参与僧团管理或有重要外派任务的尼众有权使用手机,至少初出家者一般是没有资格使用手机的),而个人证件则默认从此以后“永久”交由极乐寺保管,只在必要时候暂时领用,用完还需“归还”。这在现代社会是非常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大多数人都会自觉遵守这些规定(据我了解,只有个别人会私藏一些钱财,但也不会拒绝上交手机和个人证件)。值得注意的是,她们在去极乐寺以前是大体了解这些要求的,但她们仍然选择去极乐寺出家,这说明她们接受和认可僧团对自己采取这样的管理方式。 (二)这种控制为何得以实现? 支持女众们认可僧团做法的重要因素是: 她们相信这是“修行”。而这份相信,是受到“师父”理念深刻引导的结果。 1.重要的“修行”理念:“依师” 北京龙泉寺的学修体系以学习和贯彻“师父”学诚的理念为主,其中最大、最主要的主题是“依师”。发心出家的女众们早在做义工文的阶段,就深受此“依师”理念的“熏陶”。在龙泉寺的话语体系里,“依师”的大概意涵是:在修行的道路上,要尽可能地放下自己包括个人的一切观念、想法,并要尽最大可能乃至是无条件地信赖、依从师长,如此才容易上道。把自我“放下”得越彻底、“依师”越彻底,修行成就的可能性才会越大,反之,如果不肯“依师”,就会被认为是修行的最大障碍,甚至会因此而跟师长造下违缘,将来可能会有严重的恶果。 一个“依师”依得好的人,在僧团里是容易得到重用乃至被追捧的,是会拥有良好前景的;一个不“依师”的人,是可能会被批评和谴责的,至少也是“非主流”的、容易被边缘化的。 需要说明的是,“依师”不同于我们在日常生活中见到的“谄媚”现像,限于篇幅,这里暂且仅介绍一点不同:日常中的“谄媚”通常是个人的选择,而且个人在实际运用中可以灵活地取舍和把握轻重,可以不必全天候时时刻刻处在“谄媚”状态中;而“依师”是僧团自上而下的整体性要求,整个僧团要大面积地按照“依师”理念来运作,每一个人理应将自己的整个生命全部沉浸在“依师”的状态中。 2.神化的“师父” 与“依师”理论相配套的一个重要内容是,“师父”学诚被塑造成“佛菩萨再来”的形像,他有着甚深的悲心愿力、凡人难以测度的智慧,他出现于世并开创一系列弘法事业(包括建设龙泉寺、极乐寺的学修体系等)的目的是为了救度我们与他有缘相会的所有人。 学诚直接、间接地带动了这场造神运动,这文些宣传渐渐深入人心,令他的众多僧俗弟子深信不疑,在整个体系氛围里辗转互相影响,一方面催化了“师父”日趋“神圣”,另一方面,它与“依师”理论相辅相承地发展,给弟子们强化“依师”信念以重要支持。 随着“师父”日渐被鼓吹得越发“神乎其神”,“依师”的要求也越发“登峰造极” -- 由于“师父”的境界不是我们凡夫可以理解,所以如果遇到“不正常”的事、师父提出“不合理”的要求,我们不应以“凡情”来揣测,而只要全心全意“依师”就好。 3.把“师父”的话当作唯一 如果人们能适当回归正常的理智、用通常的阅历经验去观照,或者适当学习正统的佛教经律,将正统佛教义理与之对照,是不难识别出上述事况的荒谬本质的,尤其是学诚门下的很多出家众都有很高的才智、受过现代良好的教育,本不缺乏相应的智识。但由于学诚已牢固树立其高上的、独一无二的、充满“密意”的神圣性,所以对佛教只是有着朴素好感而对佛法义理知之甚少、又真心想从信仰中找到精神归宿的众多弟子来说,就对学诚付与了满腔的热情和真诚的信赖,相信他能够给予自己想要的,从而放弃理智,把他所说的一切话都当作通往“修行”成功彼岸的金科玉律。 去极乐寺出家的女众们,也是如此。却不知道,学诚所讲的不是真正的佛法,但同时他又阻碍弟子们深入了解佛法,例如在他领导下的体系以种种形式宣说只有“师父”为大众量身打造的学修体系才是真正适合大家的,如果真的想获得解脱,就应忠心跟随“师父”,而不要再试图寻找别的文渠道(例如别的寺院、派别,“师父”思想体系以外的书籍、学说等)去“盲修瞎练”。 由于有“依师”理论的深厚铺垫,这样的引导切实地产生了效用。 4.被利用的求道之心 在学诚的统率下,L体系管理层对发心出家的女众宣说,“师父”对她们所做的一切安排是最好的安排,团体对她们提出的一切要求都是为了有益于她们的修行。基于前述的 体系“文化环境”,加上去极乐寺出家的女众们大都有一份求道的好心,所以她们很多人都会相信这一点,相信认真遵从就会获得修行的利益。这样,僧团再为一些内部规定作解释的时候,就很容易让她们信服。例如要求上交手机,被解释为是帮助僧人摒除外缘的手段;上交个人证件,是为了避免僧人的道心未巩固时,随时可能“乱跑”;上交钱财,是保护僧人清净修行的措施。 诚然,这些说法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但学诚的意图可能并不在此,结合现实情况来看,它们更像是披着“保护修行”的外衣而控制人的手段。 例如我在向贤启举报学诚对我逼淫之事后,贤启担心我会遭到学诚报复而紧急把我从精舍里半夜营救出来,第二天早晨,住在精舍的极乐寺女尼贤Huang向学诚发短信汇报:“师父,贤瀚法师走了。贤*法师受很大影响,状态不好。现在我们在去上课的路上,贤Huang应该怎么做比较好?” 学诚回复说:“瀚有钱和手机吗?”另一位女尼贤A发短信给学诚说:“师父,咱不知是否有人接应瀚。猜测应该是有的。”学诚说:“瀚一个人走,不怕犯戒了?”贤A又说:“师父,身份文证和护照带走了。”(我到精舍学习必须要有身份证和护照,因此在出发去精舍前才有机会从僧团领出来,否则也不在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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