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文化谈--娼妓王子达赖喇嘛六世

(楔子):也说六世达赖仓央加错逸事

 

下决心要写些西藏的宗教文化了,但如果全面包含地写,不是我现在拥有的精力、时间所能允许的,那麽就只能挑些重要的、有意思的来写,也许会有点信马由缰。许多人都知道六世达赖仓央加错,网上曾有些介绍他的文章,甚至于由幻想仓央加错而引起的浪漫经历。仓央加错博得了不少现代人的同情,在很多人眼裡,他是反叛者、是浪漫的诗人、是情哥儿、是一个厌倦宗教政治而向往自由的人,他在战乱中的早夭更增添了这个人物的悲剧性。我在这裡不想重复仓央加错的生平简历,只想谈些大家所不知道的事情,并请藏迷们和关心西藏的人共同参详讨论。谈仓央加错当然少不了他的诗,本文所引用他的诗都是我自己译成汉语的,艺术性也许不高,但我更着重内容。先看一段:

---当我在布达拉宫,

---人们都称我爲“纯洁海洋”大师;

---当我在城裡街头游荡,

---人们都称我爲娼妓王子;

(参见John Stevens的 Lust und Erleuchtung. Sexualitaet im Buddhismus,Bern, 1993)

据记载仓央加错的外貌:长长的头发打成了结,戴着沉重的耳环,每个手指上都戴着珍贵的戒指,他的首饰和绸缎衣服很爲拉萨市民所钦慕。(參見Helmut Hoffmann:Religionen Tibets. Bon und Lamaismus in ihrer geschichtlichen Entwicklung, Freiburg 1956)

桑结第巴(Sangy Gyatso)据称是五世达赖的亲生子,那麽这个五世达赖的亲生子和五世达赖的转世仓央加错的关系,应该是相当微妙的。实际上桑结第巴大权独揽,仓央加错形同傀儡。当仓央加错要求掌权时,他的“淫乱”突然变成了很重要的罪行,有人要求将他废退。仓央加错出人意料地同意了这个要求,公元1702年他将宗教权交与班禅,但却想保留世俗政治权力。从这裡看,权力对仓央加错来说到底重要不重要?仓央加错的行爲,是他的个人行爲?还是达赖喇嘛这个“神”的行爲?在我看来,这是要理解西藏宗教文化的最基本的问题:是人在玩弄着“神”的招牌?还是“神”(或魔鬼)的意志在主导着人的行爲?

我们再来看仓央加错的“爱情生活”:

---即使我每夜都和女人交合,

---我也从来不丢失一滴精液。

(参见John Stevens的 Lust und Erleuchtung. Sexualitaet im Buddhismus,Bern, 1993)

仓央加错在这裡要表明什麽?哪位藏迷能给个解释?据称仓央加错曾在布达拉宫的顶上给他的手下做过如下表演:他将尿撒出去后再用阳具将尿液吸收回来。(参看Guenther Schulemann:Die Geschichte der Dalai Lamas,Leipzig 1958)谁知道仓央加错练的是什麽功?再来看仓央加错的诗:

---将清澈的雪山水

---和魔蛇的金刚(Vajra)滴露溷合,

---再加上一点仙液。

---让女飞天(Dakini)作甜酒女郎。

---如果你怀着纯淨的愿望饮下,

---你就不会再有危险去品尝地狱

的滋味。。。

(参见Per K. Sorensen: Divinity secularized. An inquiry into the nature and form of songs ascribed to the sixth Dalai Lama, Wien 1990)

---只要那一轮苍白的月亮还在东山之上

---就仍在从姑娘的体中

---抽取喜悦和力量

(参见Erwin Erasmus Koch: Auf dem Dach der Welt. Tibet.Die Geschichte der Dalai Lamas, Frankfurt 1960)

比起前一首来,这两首诗算是隐讳多了,不加解释,常人看了不知所云,如同《离骚》中的美人香草。仓央加错的诗中是有所指的,我在这裡先不做深入解释。仓央加错还在布达拉宫裡建了一个“蛇房”,将拉萨城裡的娼妓酒女找来“作法”。根据Sorensen所說,仓央加错和这些女子的交合仪式是有像征意义的。

写了这麽一段与常人印像迥异的仓央加错,想使大家明白,如果不了解喇嘛教的本质,光靠现代人自以爲是的天真幻想去解释西藏是多麽的荒诞可笑。不光是仓央加错,整个喇嘛教都躲藏在虚假的外壳裡,我希望通过我的文章能使大家对喇嘛教的本质有所了解。

题外话:关于

Kagyupa是红教还是白教的问题,我写了信给Kagyupa自己的组织
(Tenzin Elwell
offic-@kagyu.org)去询问,得到的答复是:“黑帽子”。看来这个问题上是没有意义再纠缠下去了,我行文中再也不会采用这种汉语和西文中有歧议的俗称,对此的争论算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