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胜彦道场「真佛宗麻豆万化共修会」拐骗少女长期以双修性侵 涉案父子档被重判不服上诉判无罪(三)



(续前)
(2)且由B女前后证述之意均可见B女并无强硬要求A女必以口
      头或书信表达感恩之意,A女亦陈供B女并没有唸内容给她
      写(见本院更(一)卷第141页反面),则纵A女当时不愿拂逆B
      女之意,或不愿因拒绝而遭B女追问其缘由,使其遭性侵
      害之情节曝光,然以A女于96年4月离开共修会时即已瞭解
      被告对其恶行之前提下,衡情A女亦无须于信中除B女要求
      表达感谢被告照顾之恩外,尚于字裡行间表现出离去被告
      不捨之意与对被告修行之信心,甚有指摘B女文句之必要
      ,虽A女又解释上开指摘B女文句,是因被告曾告知离开共
      修会后不要再去说共修会之是非,会有造业的行为,所以
      当时她怕B女离开后会去说共修会之是非,会因此造业,
      因为被告认为B女会在外面诽谤共修会,所以写这段话让
      被告可以放心等语(见本院更(一)卷第93页),然B女前已陈
      称共修会之财务纠纷与其无关,是因被告处理之态度,始
      使其决定离开共修会,且由B女要求A女要表达对被告感恩
      照顾之举,又何来A女所称会担心B女离开之后会再去说共
      修会之是非,或B女已论及共修会之是非,致A女须于信内
      如此表达,而能让被告放心之举,是A女所述理由实难令
      人信服其何以于遭受被告长期性侵害后,仍会于离开共修
      会时,书写如前述内容之信件等违反常情之举。
  5.另A女曾陈称被告在房间内趁其在书桌前读书,或晚上睡觉
    时或早上叫起床之机会对其性侵害,黄慧芬在场应该有发觉
    而知情,若如此,以黄慧芬在场对A女遭被告性侵害时,不
    闻不问、未予救助之举,A女对黄慧芬岂能无怨,岂有不予
    疏离而不能信任。然A女于原审于辩护人诘问其与黄慧芬之
    感情如何时,本迴避证称就是一般的相处,也没有说特别好
    ,也不会讨论私事等语,然迨审判长提示被告提出其写给黄
    慧芬叙述两人住于被告住处间之生活点滴,及其想念黄慧芬
    等信件,及信中所附A女与黄慧芬间亲密合照之生活照片,
    并质疑依信件内容,感觉两人是很亲密的姐妹情谊,与A女
    先前所述两人关係似交情不深不符时,始又改称两封信分别
    是黄慧芬唸大一搬到宿舍前、一封是黄慧芬唸大学生日时分
    别写给黄慧芬的信,并证称其与黄慧芬之感情像姐妹一样等
    语,亦均如前述,虽A女仍欲进一步说明与黄慧芬不会讨论
    私事,是指她不会将心裡面真正的感受及对黄慧芬家人的真
    实感觉跟黄慧芬表达等语(见原审卷第110页),然一般人称
    彼此感情像姐妹一般,通常是指彼此虽无血缘关係,但彼此
    感情密切,而可如姐妹般分享私密话题之意,则A女一方面
    称与黄慧芬感情像姐妹一样,一方面又称不会与黄慧芬讨论
    私事,语意实令人有矛盾之感,且纵认如A女所述其对黄慧
    芬,不会将心中真正感受向其表达,然既能谓感情如姐妹,
    亦表示其与黄慧芬间亦有某种程度之亲密感情,惟以黄慧芬
    对A女长期遭被告性侵害时在旁不闻不问、未予救助之表现
    ,A女不仅无怨并疏离,反竟能与黄慧芬间感情如姐妹一样
    ?甚于黄慧芬上大学搬离家裡时,及黄慧芬于大学就读过生
    日时,主动寄上前述表达其对与黄慧芬共同生活点滴与怀念
    之信件与照片之举,是其陈述在房间长期遭被告性侵害而黄
    慧芬在旁应有发觉而知情云云,实令人难以相信。
  6.B女于原审讯问A女居住于被告住处期间,是否有察觉A女曾
    有何异状时,证称于88年10月底左右,她送A女回被告住处
    ,结果A女在门口停留大约半小时一直哭,问A女为什么哭,
    A女都不回答,还有在感觉上个性改变非常大,以前是一个
    很活泼,跟她很亲近的一个小孩子,可是住在被告那边期间
    ,慢慢变成一个沉默寡言的小孩子,问她话都是点头或摇头
    等语(见原审卷第128页),然A女于88年8月入住被告住处时
    ,方国小毕业,正欲由12岁幼童迈入青少年,仍对父母亲有
    很深的依赖需求,则其于88年10月送A女回被告住处时,A
    女因甫离家未久,又居住于尚未适应之陌生环境,其或因此
    不捨或不愿离开B女而哭泣,实难认为有何异常,而其居住
    于被告住处,因离开原生家庭,仅週末、假日始与B女共同
    生活,复因A女进入国中后,逐渐进入青春期,因未与B女等
    家人朝夕相处,或因对B女等自小即将她送到被告住处寄宿
    ,而未能与家人共同生活而有埋怨,因而逐渐与B女疏离,
    或未能于B女面前表现活泼或亲暱,或对于B女之询问未能积
    极回应,本均在情理之中,且由证人即A女就读黎明中学时
    之教官苏智慧亦证称:A女在学校期间个性表现正常,有参
    加直笛社,比较有异性缘,个性算活泼,该有的社团、旅游
    她都有参加等语,而证人苏智慧亦属共修会成员,亦有参加
每週之共修,并曾载送A女回证人    家裡等情,则证人因此于
学校期间注意A女之校内活动而知 悉上情,应不违常情,证人
亦与A女或其家人并未结怨,其当无故意为A女不利证述之必要
,其证称非无可採,况被告 提出A女曾应邀参加于99年5月间某
日播出之中天综合台「大  学生了没」节目光碟,A女于节目中对
其胞弟陈述A女高中时担任长笛社社长、乐队指挥,于圣诞节、
情人节等节日多人送礼等节,并不否认,并欣然应对等情,业经
本院勘验属实 ,并有勘验笔录可稽,亦堪见A女于住宿被告住处期间,并无
 B女所证述个性    改变非常大,由活泼变成沉默寡言之情,是
B女前开证述并 不能据为被告不利之认定。
  7.本件A女于侦查中曾证称其决定要告诉B女整件事情之动机是
    因为她上了心理谘商课程之后,与B女有一些争执,B女不明
    白她为何会不信任B女,所以就写信告诉B女,透露被告对她
    做的一些事,并于B女追问之下,告知被告对她性侵害之事
    ,经A女父母去找被告父子要求被告等把事情说清楚,但被
    告一直没说,说是我们忘恩负义,还在共修会说她们的坏话
    ,所以决定提告等语,而于原审除再一次确认其提出本件告诉
之动机,与其于侦查中所述相同,并确认告知母亲即B女她遭性
侵害之导火线,单纯是因与B女之间相    处问题,会提出告诉,
是因被告不承认此事,且说她乱放话,与共修会成员间之财务纠
纷无关等语,然B女于侦审中则证称是因A女向其表示有男生在追求
    她,B女因而告诫A女男女交往必须要健康的交往,正常的交
    往,女性应有一些矜持与尺度,后来A女写这封信,B女追问
    ,A女说这样告诫等于是在她伤口上洒盐,A女认为她受伤愈
    来愈深,所以才写信给B女等语(见侦卷第58至59页、原审卷
    第127页反面至第128页),所述A女将遭被告性侵害之事告知
    之动机与前开A女所述并不相同,而A女于告诉B女被告对其
    性侵害之事后,曾于97年5月间向就读之大学寻求心理辅导
    谘商,其于97年10月28日与心理师第11次晤谈时,曾提及其
    寻求法律途迳很大部分是为了安抚妈妈生气、愧疚的情绪,
    对于自己来说是希望其他人不要再受骗等情,有国立○○大
    学101年10月25日○大辅导字第10100153440号函及所附心理
    辅导谘商之个桉报告可凭(见本院更(一)卷第134至136页),亦
    与A女前述侦审中供称提起本件诉讼之动机不一致,且若A女
    确实自88年10月居住于被告住处,至94年9月离开该处上大
    学后,仍继续每週末回被告住处遭遇被告之猥亵、性交等性
    侵害直至96年4月离开共修会止,长达8年期间,不论如A女
    所述初期被告是以宗教加持之理由压制其反抗,或其后上大
    学A女亦因接触同侪、外界资讯或其他宗教团体,已能瞭解
    被告所为是一种欺骗与恶行,甚96年4月因共修会成员间财
    务纠纷,B女不能接受被告处理之态度而离开共修会,A女
    已不受被告掌控之情形下,A女均能隐忍不说,何以仅因其
    上心理谘商课程,见B女对其不信任,而选择说出遭被告性
    侵害之情节,是A女前述告诉B女关于其遭被告性侵害之动机
    是否真实,已非无疑;且B女不否认係因不满被告处理共修
    会成员间财务纠纷之态度而离开被告主持之共修会,另被告
    提出B女写给邱雪华之道歉信(附于原审卷第41页),B女亦不
    否认是更前之95年间,因共修会团体中庄振迪、庄淑惠遭被
    告说是破坏团体之人,其因此二人关係,与邱雪华间有一些
    隔阂,被告说二人是错的,希望我们对邱雪华之前有矛盾或
    不愉快的事,要道歉、认错,修补关係,她才写此封道歉信
    等语(见侦卷第59至60页、原审卷第134页),而由信中B女提
    及曾对邱雪华不敬、伤害等语,堪认虽前述财务纠纷与A女
    、B女无直接关係,然由此道歉信、B女不满被告处理之态度
    ,甚因此决定离开长期共修之团体,复于质问被告时,遭被
    告指摘渠等乱放话等情观之,被告抗辩B女等一家人因此与
    被告间彼此结怨,始提起本件告诉等语,即非毫无根据,参
    以本件告诉前,B女不否认初次找被告质问此事时,曾留下
    帐户,要求被告将当初在被告那边修行赞助的款项,和供养
    被告的金钱要求退还乙节(见本院上诉卷第212页、本院更(一)
    卷第155页反面),并有B女之帐户存簿封面影本、被告退还B
    女赞助款项之收据兼确认书附卷可考(见本院上诉卷第82至
    83页),是A女提起本件诉讼之动机,亦不能无疑。
  8.至A女于97年11月30日虽曾至财团法人台湾基督长老教会新
    楼医院麻豆分院检查,于其阴部处女膜3点钟及7点钟方向有
    旧裂伤等情,固有该医院受理疑似性侵害事件验伤诊断书附
    卷可凭(见原审卷第10页),固足以证明A女处女膜有陈旧性
    裂伤,然处女膜有裂伤之原因多端,除了性交,其他如剧烈
    运动、跌倒受伤、自慰、外力冲击等都有可能,不能据此佐
    证认定即係被告对其以手指插入阴部之性交行为所致。况本
    件尚有同桉被告黄伟哲,在90年1至7月间,亦在被告住处,
    先后3次曾以抚摸A女胸部、下体,以其生殖器摩蹭A女下体
    ,第3次并以生殖器插入A女阴道之方式,对A女为猥亵、性
    交行为,而经原审判决有罪,复经本院99年度上诉字第1006
    号、最高法院101年度台上字第3561号判决驳回上诉确定在
    桉,是不能因A女前开阴部处女膜之陈旧性裂伤,即遽认被
    告有A女所指以手指插入A女阴道之性交行为。另A女指称被
    告第一次以手指插入下体时,有流一点血,她不知是处女膜
    破掉,以为是当月生理期乱掉,还有跟B女讲当月生理期乱
    掉了,又称被告若以手指插入下体比较深
    时,会有流血之状况,她会以为是生理期不正常的原因,有
    一次因她有反抗,流血比较多,B女怕她身体又出现不好之
    状况,所以有带她去妇产科,医生说可能压力太大了,所以
    开调经的药给她服用(见警卷第14至15页),然A女所陈上情
    ,未经B女证述在卷,亦未提供诊所名称、地址供本院调查
    ,且A女于原审亦自承B女带她至妇产科诊所看诊时,医师没
    有帮她内诊,医师看完诊后开调经的药给她吃,当时她没有
    跟医师讲遭到性侵害的状况等语(见原审卷第92至93页),
    是依A女自承当时医师未对其内诊,又未告知医师遭他人性
    侵害之情,医师又係开立调经药剂,而一般妇女因经期流血
    或紊乱引起身体不适而就诊,并非异常,是纵认A女有因下
    体流血,由B女带至妇产科诊所就诊之情,亦无从对A女前开
    遭被告性侵害后流血之指诉为有利之认定。
  9.综前各情,若确实如A女前述曾遭被告长期猥亵、性交等性
    侵害行为,纵被告是以宗教加持,告知他人会下地狱等词压
    制其自由意思,然A女既对被告之行为主观上并非愿意,客
    观上亦非无丝毫抗拒之举,纵A女对外未能主动向父、母亲
    等家人或其他人提及此情,惟其情绪上纵无怨怼,亦岂能毫
    无困扰而能坦然面对,与被告及其家人亦岂有不产生疏离感
    ,或于A女父母亲之前有异常之举,然由被告提出A女在居住
    于被告住处,A女仍有与被告及其家人正常出游之照片(见原
    审卷第50至52页、本院更(一)卷证物存置袋内),期间甚于部
    落格上、寄给黄慧芬之信件或照片,或于离开共修会时写给
    被告之信件,表达对离开被告住处之不捨、与黄慧芬共同生
    活点滴之怀念与亲如姐妹之感情、对被告照顾之感恩、修行
    之信心,及其于当年度父亲节时,自製卡片与购置礼物赠送
    被告表达祝福等情,且多年来A女之父母均未发觉A女住于被
    告住处有何异常之情,甚A女于97年5月间寻求心理谘商,係
    因要处理A女与B女间相处之关係,初与A女遭被告性侵害造
    成之心理创伤无关,而A女向心理师寻求心理谘商时虽曾陈
    述其遭被告性侵害之情,然创伤后压力症候群必须要具备三
    大项要件,第一是创伤后的反应持续一个月以上,第二是持
    续逃避与创伤有关的刺激,或者情绪上有疏离的感受,第三
    是持续有警醒度增加的状况,然A女仅符合一部分,比较明
    显是情绪部分,A女叙述一些令她愤怒的事,她表现的态度
    是平静、冷静,A女很困惑,为什么认知和情绪是不相符的
    ,而心理师表示欲与A女一起探讨被压抑的情绪是什么时,A
    女以准备研究所考试回应,后因学期末心理师询问A女状况
    如何,A女表示还好,而未继续谘商等情,亦经证人即对A女
    作心理谘商之心理师郑羽芯于侦查中证述在卷(见侦卷第64
    至65页),除无因本件其所述被告长期对其性侵害造成之创
    伤后压力症候群症状外,甚于心理师欲与A女探讨其情绪问
    题时,又未能积极配合,凡此均难令人相信告诉人A女指诉
    其自88年10月间起至96年4月间,居住于被告期间,以几乎
    每天,或一天2、3次或2、3天一次,于黄慧芬上大学后,在
    房间内则几乎每天,大上学后搬离被告住处之週末回到被告
    住处,亦续遭被告以猥亵、性交之方式长期性侵害之情节为
    真实。
  (五)被告有无于共修会修行期间,称被告为佛父、文殊菩萨、A
    女为佛母或声音佛母,两人在修行界是夫妻等节,实有疑问
    ,纵认属实,亦不能作为被告有A女指诉性侵害犯行之补强
    证据:
  1.A女初于97年9月25日委託告诉代理人提出之告诉状,仅言被
    告以其与A女很有渊源,应让A女住进被告家中,并以对A女
    所为是一种秘密修行,不可告诉别人,否则会下地狱等由对
    A女长期为性侵害行为,嗣于97年10月21日及97年11月11日
    警询时,亦仅供称被告是以其对A女所为性侵害之行为是一
    种加持,且不可告诉别人,否则会下地狱等由压制其反抗等
    情,证人B女于警询及侦查中亦仅称被告称A女与其是累世因
    缘深厚之人,而游说B女让A女入住被告住处等情,均未提及
    被告有自称为佛父、文殊菩萨,A女为佛母或声音佛母,两
    人在修行界是夫妻之事实,迨A女于原审审理时证称:被告
    及共修团体成员说她的佛缘很深,被告说他自己是文殊菩萨
    ,A女是声音佛母,文殊菩萨与声音佛母在修行界是夫妻等
    情(见原审卷第76页),然若被告确实曾有上开说法,对此不
    利被告之事实,A女及B女于告诉之初,为何未曾提及?且由
    A女于原审之证述,似指被告自称文殊菩萨、称A女为声音佛
    母,与证人B女于原审辩护人诘问B女有无听过被告自称是文
    殊菩萨时,证称在共修会接近核心的人都称被告是文殊菩萨
    的化身,但亦仅证称被告会「影射」,他修行的境界是金色
    世界,在他们的认知上金色世界就是文殊菩萨的世界等语(
    见原审卷第130页),乃是以金色修行境界影射,而非明白自
    称,此亦与A女证称被告自称文殊菩萨的化身乙节不符,而A
    女、B女既同于被告主持之共修会修行,岂有A女是亲自听闻
    被告自称,而B女则理解为被告是影射,两者陈述不同之理
    ,况若如B女证称她刚接触时,并不知她女儿是什么化身,
    经过大约二年才经由同修口中告诉她说A女是声音佛母,也
    是文殊菩萨的佛母等语(见原审卷第130页),则于证人B女认
    知被告是文殊菩萨之化身,A女是文殊菩萨的佛母,两人在
    修行界是夫妻之关係,而本此有任何不好方面之联想,B女
    岂有仍放任A女单独继续居住于被告住处之理。
  2.证人庄淑惠于原审初称被告并没有透过她告诉A女说A女与被
    告的关係是佛父、佛母,这种说法她本身没有听过(见原审
    卷第156页),后又改称被告虽然有说A女是他的佛母,他是
    佛父,但绝对不是夫妻关係,在修行上我们是认定被告与A
    女是佛父、佛母关係,两者是家属、眷属的意思(见同上卷
    第159页),因其前后陈述反覆,辩护人因此质问证人,证人
    虽解释称:是因内心对被告之尊重,所以回答此问题时内心
    挣扎,她知道被告与A女在共修会是佛父、佛母关係,A女是
    被告的佛母,因讯问时一直问她佛父、佛母就一直说夫妻关
    係,她觉得对被告是一种伤害等语(见同上卷第160页),似
    有故意欲盖弥彰,而为不利被告证述之嫌,然证人同时亦证
    称:此是大家「主观上的认知」他们是这种关係等语(见同
    上卷页),如若如证人所言,其知被告与A女为佛父、佛母之
    关係,必是有客观上之依凭,何以又证称此是大家主观上之
    认知,原审因此续质问证人为何如此认定时,证人竟又改称
    :因被告直接告诉我们A女是他的佛母,要把她带在身边,
    一起修行等语(见原审卷第163页反面),证人此部分证述不
    仅反覆,凭信性已有不足,亦与后述证人C女、胡胜源证述
    被告没有在公开场合说过A女是他的佛母乙节不符,复因其
    在共修会任职、共修期间,曾因前开A女、B女所指共修会成
    员财务纠纷问题,遭被告逐出共修会乙节,亦有被告提出之
    通告乙纸为凭(见原审卷第53页),B女前亦曾证称被告对此
    之态度是置身事外,是证人难谓与被告间毫无怨隙,自难祈
    其为公正客观之证述,前开证述不足据为被告不利之认定,
    况证人亦曾证称:她个人认为把这样名词说出来,会让一般
    没有修密教的人误解对佛父、佛母的境界,一些所谓电影、
    电视或媒体会讲在密教的修行上,所谓双修就是指佛父、佛
    母的修行,就好像一种男女间的乱搞行为,所以她就一直拒
    绝回答佛父、佛母这种名词等语(见原审卷第160页反面),
    依其意似亦指所谓双修,或佛父、佛母等词,并无淫秽之意
    。
  3.证人C女虽亦证称被告曾于打坐时看到A女是他的佛母,被告
    说他是文殊菩萨的化身,A女是妙音天女,这两个人物在密
    教裡面是夫妻,要她出面跟她妹妹即B女说,要带A女去他家
    等语(见侦卷第103页),复证称:「我当时的认知是空行勇
    父、空行勇母,这是密教金刚戒的用词,意思就是世间的夫
    妻」、「他(被告)还说他之前和A女在空行界是感情很好的
    夫妻,怕他们到人世间如果年龄太近的话,会没办法成就佛
    事」等语(见侦卷第104页),然证人C女是A女之阿姨,又是
    引介A女、B女加入被告主持共修会之人,甚是说服B女将A女
    带至被告住处受被告照顾之人,若被告确曾向C女为前开表
    示,并向C女表示两人在密教裡是夫妻,则C女岂无其他联想
    ,而仍敢说服B女将A女单独送至被告住处受被告照顾之理,
    是被告是否确曾以前开缘由告知C女乙节,亦非无疑,况证
    人亦曾证称:「(刚刚所述的内容)他(被告)不可能公开讲,
    不是共修的时候讲的,是在我们私底下泡茶聊天的时候讲的
    。如果程度不到的人黄金龙不会跟她们讲,如果只是知道一
    些很粗浅的东西跟她们讲也听不懂,而且还会起邪念」等语
    (见侦卷第105页),似亦指前开文殊菩萨与妙音天女,或空
    行勇父、勇母等关係,并非其他邪恶之意。
  4.证人胡胜源虽亦证称:A女皈依后,他曾做一个梦,梦到A女
    化身成声音佛母,他就跟被告讲,被告跟他说不要跟别人讲
    ,被告之前也讲过他的佛母是声音佛母,每次被告说法时,
    在庙的时候左边坐他太太,右边坐A女,在家裡的时候,被
    告坐着,他太太和A女坐在靠近他的旁边,其他人都坐在下
    面,面对着他们三个人,所以大家都认为A女就是被告出世
    间的佛母,被告没有公开讲过A女是他前世修行的佛母,很
    秘密,我们都不敢问,在那裡被告最大,修这个密宗最高层
    级是修双修法,就是男女同修,就是跟夫妻交合一样等语(
    见侦卷第110页),然证人一方面证称其向被告讲他梦到A女
    为声音佛母时,被告要他不要跟别人讲,被告没有公开讲A
    女是他前世修行的佛母,同时又证称被告讲过他的佛母是声
    音佛母,而既未公开讲过,又何以仅凭A女在修行时之位置
    ,大家就都认为A女是被告出世间的佛母,所述实有疑问,
    且A女在共修会之位置,打坐时与黄慧芬、黄素甘、庄淑惠
    、邱雪华、郑财源、庄振迪相同,都是在被告之后,同向面
    对前方,座谈时,被告左手边依序坐郑财源、庄振迪,被告
    的右手边坐邱雪华、庄淑惠、黄素甘,A女则与黄慧芬同在
    被告右前方面向被告等情,有证人苏智慧手绘图示乙纸可参
    (见原审卷第209页),而由被告提出共修会修行活动之照片(
    见本院上诉卷第221至223页、第240至243页),亦无A女紧傍
    被告身旁之情,证人庄淑惠亦证称她与庄振迪、郑财源、黄
    素甘共四人当时是被告特别倚重之助手,每次共修时被告都
    会安排四人坐在被告身旁(见警卷第29页、原审卷第155页)
    ,复证称共修会聚会时,被告坐上位正中间,被告左手边依
    序坐郑财源、庄振迪,被告的右手边坐邱雪华、庄淑惠、黄
    素甘,A女坐在被告正前方偏右手边,几乎与其对坐等语(见
    原审卷第156页反面),所述位置核与证人苏智慧于原审当庭
    所绘坐谈时之位置图相同,堪可採信,并无证人胡胜源证述
    A女于修行时,与邱雪华分坐被告两旁之情,而其所指双修
    法就是男女同修,像夫妻交合一样之情,亦与证人庄淑惠、
    C女所指双修法之意有别,所证述已有不实,况证人因与被
    告的四大护法庄振迪、庄淑惠间有财务纠纷,而对被告有怨
    怼因而离开共修会,彼此间实有怨隙,更加之有宗教立场上
    之对立乙情,已如前述,实难祈其为公正客观之证述,前开
    证述实不足为被告不利之认定。
  5.综前述,由A女、B女告诉之初,未曾提及被告自称文殊菩萨
    化身,A女为文殊菩萨的佛母乙节,其后始为前开证述,且
    彼此证述不一致,证人庄淑惠供述反覆,且与被告非无怨隙
    ,其证词之真实性堪虞,证人C女所述有违常情,证人胡胜
    源证述亦有不实,复无法祈其为公正客观之证述,是被告是
    否曾为如前开证人所述曾为上开文殊菩萨、声音佛母、妙音
    天女,或佛父、佛母,其与A女在修行界是夫妻,以示其与A
    女关係非平常,进一步为夫妻交合之双修乙节,已有疑问,
    且纵认如此,依前开证人庄淑惠、C女关于所谓「文殊菩萨
    、声音佛母、妙音天女」,或「佛父、佛母」,或双修意义
    等之证述内容,在密教中似并无淫秽、邪念之意,且若可藉
    此引伸被告有对A女染指之意,则C女岂敢代被告说服B女将A
    女寄宿被告住处,而B女于知悉上情后,又岂有继续放任A女
    单独居住于被告住处之理,是此实不足据为被告有涉犯A女
    指诉猥亵、性交等性侵害犯行不利之证据。更且,所谓补强
    证据,则指除告诉人陈述本身之外,其他足以证明犯罪事实
    确具有相当程度真实性之证据而言,且该必要之补强证据,
    须与构成犯罪事实具有关联性之证据,前开告诉人或证人所
    指被告自称为文殊菩萨的化身,A女为妙音天女或声音佛女
    ,或A女为被告之佛母等指诉,纵认属实,因此与起诉被告
    涉犯妨害性自主罪之犯罪事实无相当之关联性,亦不足据为
    A女指诉被告对其性侵害行为之补强证据,而为告诉人有利
    之认定。
  (六)其馀下述各节,不足据为A女指诉之补强证据,进而为被告
    不利之认定:
  1.告诉人指称若其躲避或反抗,被告会跟大家说其修行不用心
    、退道心,或让其他共修会成员劝其要用心修行,不要让被
    告担心,伊因此会比较不那么抗拒等语,证人庄振迪虽证称
    被告常于私下与他们四大护法聊天时,说A女不能倖受奉行
    、不听老师的话,要庄淑惠去和A女沟通,要她听话等语(
    见警卷第25页),证人庄淑惠虽亦曾为此证述(见警卷第30页
    ),然原审请证人庄淑惠进一步就受被告之託去劝A女之具体
    情事说明时,庄淑惠证称:是其南下被告住处共修,结束之
    后,馀下之人私下泡茶聊天之时,A女有时闹脾气,不愿意
    出来泡茶给她喝,被告就会直接要她去劝A女,想透过她去
    问问看A女有什么心事,被告也有要她针对被害人修行去劝
    化A女,她只是听被告的话去A女房间陪A女说说话,问A女为
    什么不出来跟大家坐一坐,就修行部分她只是跟A女说被告
    的话妳要听等语(见原审卷第157页反面至第158页),虽有委
    託庄淑惠劝化A女之事,然由证人证述之意,应是证人主动
    劝A女在修行上要听被告的话,并无被告要求庄淑惠去劝化A
    女要听被告的话之情,且由证人庄淑惠同时证称,她亦会受
    被告之託希望透过证人去瞭解A女有何心事之举,若被告确
    有性侵害A女之事,希望透过证人劝谕A女听话而加深压制A
    女反抗之意志,则其应是请证人直接要求A女要遵守被告之
    指示,岂有尚透过证人去询问A女有何心事,而不虞A女将受
    性侵之事告知证人庄淑惠之理,是A女前开证述是否属实,
    不能无疑,证人庄淑惠之证述,亦不足据以认定前开A女指
    诉为真实。
  2.证人B女、C女、胡胜源虽均证称被告曾于修行时斥责A女修
    行不精进、不好好修行等语(见原审卷第129页反面、侦卷第
    103页、110页),然被告主持共修会,不论A女、B女、庄振
    迪、庄淑惠均证称被告于共修会大家遵称其为「老师」或「
    上师」,甚证人C女证称被告要大家都听他的意见,会训我
    们,因为他是领导者等语(见侦卷第103至104页),被告于共
    修会既居于师者地位,且由证人C女之证述可知,被告不仅
    训斥A女一人而已,则被告于修行时指责A女修行不精进乙节
    ,实难谓有何异常之处。
  3.证人庄淑惠初于警询时证称每次共修聚会时,被告会安排A
    女坐离他最近的位置,被告有时会伸手想拍A女的脸颊,但A
    女会刻意闪躲,有时同修成员外出旅游,A女遇有被告的场
    合,A女会藉故离开等语(见警卷第31页),然于原审又改称
    :警员笔录可能打错了,她当时是说A女有时在楼梯间相遇
    ,被告会想拍A女脸颊,A女会迴避,有时同修成员外出旅游
    ,A女偶尔会藉故离开,离开时会给她一个眼神,好像是不
    要听被告说法的眼神等语(见原审卷第157页),供述彼此不
    一致,虽证人曾陈明是警员打错了等语,然其前后陈述差异
    极大,实难想像当时是警员製作笔录之错误,且若如证人于
    原审之证述,A女自上国中起即居住于被告住处,更与其女
    儿黄慧芬情同姐妹,与其全家共同生活,则被告以如对待子
    女般欲拍打A女脸颊,以示亲暱之动作,尚不逾常情,另证
    人所述A女出游之情状,A女不愿听被告说法之原因,或可能
    是疲累,或可能是厌烦,得以想像之原因多端,更何况A女
    给证人一个眼神,证人何以即得以推知是A女不要听被告说
    法,而A女又何必特意给证人一个眼神,此非无是证人主观
    推测之词,实难凭证人庄淑惠前开所述,而据为A女指诉之
    有利认定。
  4.前述各情,或不足据以证明A女指诉为真,或所述实难认有
    异于常理,或逾于常情之处,况纵认为真,前开各情亦与
    起诉被告涉犯妨害性自主罪之犯罪事实无相当关联性,亦不
    足据为告诉人指诉之补强证据,附此说明。
七、综上所述,A女关于被告如何对其猥亵、性交情形之指诉前
    后不一、或有矛盾之瑕疵,指称被告有拿一本密宗的书翻阅
    指出书中内容,以对其性侵害行为是一种加持,并恐吓A女
    不能将之告知他人,否则会下地狱等情,是否属实亦有怀疑
    ,又指诉遭猥亵、性交之情节或不符常理,或与证人之证述
    不符,其受性侵害后之表现或反应,亦难令人採信A女之指
    诉为真实,是告诉人A女之指诉既有前开瑕疵,即难据为被
    告有罪之积极证据,而证人B女、C女、庄振迪、庄淑惠、胡
    胜源之证述亦不足据为被告不利之认定,其馀所述A女于被
    告主持共修会之修行状况各节,均不足作为印证A女之指证
    为真实之补强证据,自不能仅凭被害人片面之指证,暨前述
    与本件犯罪事实关联性尚有未足之证据资料,遽认被告有对
    A女为猥亵、性交之犯行。此外,检察官未能举出其他证据
    ,本院亦查无其他积极证据足以确信被告有公诉人所指连续
    犯刑法第227条第1项对于未满14岁之女子为性交、同条第2
    项对于未满14岁之女子为猥亵、同条第3项对于14岁以上未
    满16岁之女子为性交、同条第4项对于14岁以上未满16岁之
    女子为猥亵、同法第228条第1项利用权势性交、同条第2项
    利用权势猥亵等罪,本件尚有合理怀疑存在,犯罪不能证明
    ,揆之首揭说明,自应为被告无罪之谕知。原审未察,迳论
    被告有罪并予科刑,尚有未洽,被告上诉,指摘原判决不当
,为有理由,自应由本院撤销原判决,改判被告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