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ruth of Tibetan Buddh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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über die Dalai Lamas

佛教未傳入西藏之前,西藏當地已有民間信仰的“苯教”流傳,作法事供養鬼神、祈求降福之類,是西藏本有的民間信仰。

到了唐代藏王松贊干布引進所謂的“佛教”,也就是天竺密教時期的坦特羅佛教──左道密宗──成為西藏正式的國教;為了適應民情,把原有的“苯教”民間鬼神信仰融入藏傳“佛教”中,從此變質的藏傳“佛教”益發邪謬而不單只有左道密宗的雙身法,也就是男女雙修。由後來的阿底峽傳入西藏的“佛教”,雖未公然弘傳雙身法,但也一樣有暗中弘傳。

但是前弘期的蓮花生已正式把印度教性力派的“双身修法”帶進西藏,融入密教中公然弘傳,因此所謂的“藏傳佛教”已完全脱離佛教的法義,甚至最基本的佛教表相也都背離了,所以“藏傳佛教”正確的名稱應該是“喇嘛教”也就是──左道密宗融合了西藏民間信仰──已經不算是佛教了。

   
                  鳳凰嶺驚夢連載(行正義卻遭愚信眾圍剿-學誠率眾習廣論認達賴為師50-53)
五十、不管修成啥樣,先要做一個真誠的人
 
自從我被死亡威脅後,離開北京,先是躲藏,後來看風聲還行,就一路顛簸到了南方。你想想,師父那樣的醜聞,當弟子的在外邊怎麼能過得好?
不過,人生嘛,起起伏伏也是正常的,不是壞事,我也算是個有故事的人啦。
後來,體系裡有人告訴我說:師父一直很關心你——賢二。
然後就批評我:賢二,你太不夠意思了,師父這麼關心你,你還背叛師父。
本來,我都不生氣了,聽了這話,就有點摟不住了,但忍著沒跟他計較。後來,體系內一直不斷有人指責我,話傳到我這裡:賢二,你這樣離開師父,你對得起師父嗎?
還有人帶話給我,師父在內部講,只要是“賢”字輩的,沒有改名字,就還是他的弟子,離開的,大家要多關心他們。
你看,這話說得多麼溫暖,多麼慈悲,我都能想像那些少經世事的年輕人會感動成啥樣。是的,師父身邊很多學校剛畢業的年輕人,他們可能經歷過的少了,應該是不容易體會到人間的種種套路。
我認為這是籠絡人心的手法。事實上是啥呢?體系裡因為我的離開,沒有跟他們一夥,有人就把賢二的名字寫在黃紙牌上當死人來祭奠,你看看,就沖這個,我就要好好活下去,活到一百歲。
當然,後來人有說,這是個別人的做法。可是個別人的做法都是體系這樣引導的啊。
最好玩的是師父的態度,你既然這樣表態了,要關心我,話說出來了,你得有所為吧。我從沒聽說你為這些離開體系的出家人做過什麼,更沒有為那些受害的比丘尼做過什麼。
有三位我的師兄悄悄來看我,畢竟是十來年的上下鋪兄弟。但是,他們的條件是,不要讓別人知道他們是誰,他們來過。走之前,捐了一些錢,把我感動壞了,如同寒冬裡的一個小火爐,很溫暖。
後來,其中有一位又來過一次,走漏了風聲,再也回不去了,被體系列為重大的叛徒、間諜,讓我覺得很對不起人家。
還有一位,我們過去是非常非常要好的好朋友,連青春期的尬事都交流的那種,他連夜開車幾百公里,來看我,我們交流了幾個小時,當夜,他連住都不敢住,又開車走了,對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請我不要告訴別人,他來過。
在這裡,向師兄那一夜的千里奔波表達誠摯的感謝,黑夜裡的螢火,雖小,也是光明。
後來,只要有人和我聯繫,就被體系孤立和打擊。體系內有個黑名單,裡面的人都是不可以聯繫的,其中一個特別黑的人,就是賢二。
我有一個好朋友,在極樂寺,也當執事,其實我們倆沒聯繫,她對師父絕對是忠心耿耿,但是體系高度懷疑她和我有聯繫,是內部間諜,就當眾奪了她的手機檢查,然後孤立她、排擠她。
不得已,她聯繫我,把她接了出來。出來的時候,沒有錢,沒有手機。
當年,是我幫助她出的家,我知道她把所有的財產都捐掉,很好的工作辭掉,義無反顧地追隨師父,最後,卻是這樣一個結果,想想我就很愧疚。
這樣的人有很多。
我都難辭其咎。
2018年開始,很多人都想把自己的親人朋友從體系裡勸出來,中國這麼大,世界這麼大,寺院這麼多,善知識也很多,好的道場、法門也很多,何必困在那裡。
但是,勸不出來啊,你無法喚醒一個不想醒來的人。師父創建了一套非常嚴密的體系,他絕對是這方面的天才。
不過,我也動了一個壞心眼,我就知道,只要我放出風來,誰跟我聯繫了,想離開體系,她(他)是我的間諜,體系內立刻就會清洗他(她)。
這一招,我是跟師父學的。
不過,想想我還是沒有這麼幹,畢竟我要好好持戒,不能像以前那樣,跟著體系說謊騙人。我就沒有再主動和任何體系內的人聯繫,誰聯繫上我,我就盡力幫點小忙。
體系內說,師父在關心我,這是假的,他和周圍的人應該都恨死我了吧,因為我看到了別人發給我的微信截屏,只要他們知道體系內有人聯繫我,找我,他們就氣急敗壞。
當初我沒跟別人講我為啥離開,這個說出去,也太丟人了,就主動辭去寺裡所有的職務,不聲不響地離開了。體系也順水推舟,對外說,賢二出去接道場了。
大家這樣相安無事不好嗎?幹嗎一定要跟我計較呢?
離開體系這兩年,偶爾的深夜裡,我會傷心地醒來,想起過去十年放下家庭事業親人,沒有陪伴孩子成長,沒有照顧母親的晚年,好心出家,為師父、為體系全身心地付出,想起過去十年為了師父本人和他的事業,鞍前馬後地忙碌,最後的結果卻是這樣。
當然,最倒楣的是賢啟法師,他在美國讀書的親人都受到威脅,並不得已轉學隱匿身份。
這些年,我們的真心和單純絲毫也沒有讓師父覺得愧疚,他我行我素,私下裡幹他想幹的事情,從來也沒有把別人放在眼裡。當官不帶我,撈錢不帶我,泡妞不帶我,苦活累活卻都讓我幹,想想就傷心。
當然不只是我一個人傷心難過,別人也很傷心難過,那麼信任師父,結果最後成了這樣,一位師兄曾經拿著那些短信記錄指著其中的一條很悲憤地跟我講:“賢二,你看,師父給比丘尼發的短信,這是剛出家沒多久的人啊,也沒做啥貢獻啊,師父就要摸人家的手,我跟了他這麼多年,也沒說摸摸我的手啊。”
所以,我要把這本書寫好,翻譯成各種語言,紙質版、電子版,做成多語種微博,讓它成為網紅文章,然後用這本書賺很多錢,買一百個大號的冰櫃,存一萬個冰淇淋,和賢菜、賢魚……賢一、賢三、賢四等等一起分享,同時也補償我們年輕和破碎的心。
更為了喚醒那些就應該被喚醒的人。
當然,這是玩笑話了,寫幾句好玩的,是讓大家不要永遠沉浸在痛苦中。雖然,從過去的陰影裡走出來,對體系裡的很多人來說,確實很難。
但是,還是可以做到的。我的一位特別好的道友,在禪修上很有心得,他告訴我,離開後的一年中,在禪堂一靜坐,就流淚,大概哭了幾個月,才算徹底走出來了。
我一直覺得自己沒啥事,挺沒心沒肺的,多悲傷的事情都經歷過,這個小事算啥。可是,有一天晚上,我從禪堂裡出來,休息時,淩晨時分,看到自己睡著了,然後夢見自己躺在地上,在哭。我就想:這有啥好哭的,別哭了。但是夢裡又告訴自己:哭吧,這麼難過,想哭就哭吧,於是我就放心地躺在地上哭。是真正的哭,沒有任何的控制。
哭了好一會兒,才醒來,繼續去禪堂打坐。
後來,我見過不少從極樂寺出來的女眾,都有不同的心理問題和現實需要面對,真的走出來,對有的人,確實是個考驗。

關於這本書,可能會喚醒一些人,也可能會給我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我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五十一、多重人格
 
以上文字我還是很謹慎地經過了校對與核實,雖然無法做到完全準確,尤其是一些時間節點上,畢竟過去三年了,但儘量如實客觀。有人就一定會有疑惑,為什麼你這裡講述的學誠和我瞭解的有這麼大的差距呢?
是的,正如前文所說的那樣,你其實並不瞭解,你瞭解的只是通過傳播作品以及口口相傳得出的人設。
當然,我講述的也不是完整的學誠,也只是一個個人角度的記錄。
一定還會有人問,我很瞭解他啊,和他共事、同學,等等,瞭解的他也不像你描述的這樣啊?
是的,前面也說過,他有很多很多的優點,本文就不贅述了,只是講2018年夏天在北京西郊鳳凰嶺上發生的一些事兒。這裡要探討的是,人的多面性,或者說多重人格,分裂型的人格。
師父在絕大多數時候,都保持著勤奮、謙卑、溫和、慈悲,甚至有時候很靦腆,常常很有智慧地化解矛盾和困難,也非常博學,他非常愛讀書,也愛思考,見多識廣,也很容人、體貼人、愛護人,對很多事情都拿捏把握得恰到好處。
但,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又私藏了非常扭曲的一面,對性、對金錢和權力的極度執取。
你還不瞭解他內心很孤獨的一面。
我大致看了一下他和女眾的短信記錄,我關心的不是那些淫穢陰暗的內容,因為,我的內心也不比他好到哪裡去,只是我不敢而已,而他膽大包天。
賢菜告訴我,師父在中秋節給她發了一些短信。
這樣,我就對上了,知道了師父在中秋節給我們開示前後那段時間在幹嗎。因為,我們當弟子的在依師法的教育下,都非常“希求”師父的開示,如果不希求的話,那就是沒有弟子相,那就是修行修得很差勁。
所以,我們都很希求聆聽他的開示,親近善知識。可是,中秋節前給我們以及廣大信眾開示前幾十分鐘,就找不到他了,到處也找不到。
等他當眾開示完了之後,有一段時間,也找不到他,因為,我們急於要找到他,請他繼續開示他剛才開示的深意。
在賢菜那裡找到了答案,當眾開示前,他在和賢菜聊天,告訴賢菜,一會他就要開示了,請賢菜看網路直播。
當眾開示結束之後,記錄裡顯示,他繼續和賢菜聊天,詢問賢菜自己剛才的開示怎麼樣。
我想起來,和師父相處很久的一位法師曾經告訴我,師父沒有朋友,他和任何人都走不近,或者說,沒有人能夠走進他的內心世界。
這個事情,我曾當面告訴過賢六,我在賢六眼睛裡看到了失落。但是隨後,賢六就又表現出堅定的態度,要堅決維護師父,維護師父,相信師父。
其實,師父很孤獨,他過著很不正常的生活。從短信記錄上看,他格外青睞賢菜,原因可能就是賢菜不服他。當然也或者是因為賢菜拿著證據,師父不得已而安撫她。
為此,師父還在澳大利亞請賢菜外出吃飯,有人說是專門去的,有人說是辦別的事順路去的。你能想像我在知道這個消息時有多麼的悲傷嗎?因為,在師父身邊,我們被教育,吃他的剩飯有很大的功德。所以,每次他吃完飯,剩下來的,侍者會拿來,我們這些小和尚就搶著吃掉,吃了好多年啊。那些可都是上等食材,專人烹飪的。對外宣傳的饅頭就鹹菜有點言過其實。
我也不想把他的這個隱私寫出來,但是,我想,這也許能讓數以百萬計的信眾面對現實,從虛妄的陰影裡走出來,在信仰的世界裡更加理性。
曾經有一些新聞報導了人的多面性,一位品學兼優的名校生,居然殺害了自己的母親,事發後誰都難以相信。
還有一位人人稱讚的好孩子,居然有非常黑暗的另一面,最後自殺了。
這樣的事情,其實是很多的,但對很多人來說,大都難以接受,就是因為,人類很難把這些極端的東西統一在一個人身上。
但事實上,人心就是這麼複雜。不是嗎?
這個要看從哪個角度上來看,如果,他作為一個鄉村少年,沒有什麼背景,通過個人的努力,一路奮鬥,到了那個位置,也很勵志了。
師父的母親性格很剛強。她告訴極樂寺的尼眾,當時她送師父出家,就告訴他:你出家,就要做大大的和尚,高高的和尚,不要做一個小和尚。
他確實做到了。
如果是企業家,無非是私德的問題,如果沒有被告倒,依然是個閃爍著光環的成功人士。
可是,他的人生道路是宗教,宗教本身,就不允許有這樣的私德問題。甚至,你可以不夠勤奮,不夠謙卑,不夠溫和,不夠八面玲瓏。但是,金錢和性,這兩條戒律的底線,要守得住。況且這還不是一個普通的私德問題,還有法律問題。
戒律也是這樣,把這兩個當成根本戒,別的可以懺悔改過,但這個就不行,犯了,就算完了。
一個普通人,有這方面的問題,對社會的影響也不是特別的大,但是,宗教人士就不行,不僅僅是對人心的影響,對信眾的信任的辜負,更是對社會倫理底限的突破。
這是人類的普遍共識。
從我個人的角度講,如果只是個人私情,我是會理解的,會盡力按照戒律保護好他的尊嚴和信眾的情感。但是,他的這個性質,是利用宗教大面積地迫害女性,有組織、有步驟、精心策劃,而且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發現他有慚愧心,有改過的心,事發後兩年來,一直在利用政府給予宗教人士的包容,想方設法用謊言繼續籠絡人、蒙蔽人,污蔑、抹黑和打擊知情人,欺騙信眾,放出謠言,政府會給他平反,很快就複出,讓大家“美好地等待”。
被管制期間,他發給別人的讓別人“美好地等待”的郵件,被一位忠實的弟子轉發了出來,也轉給了我。
不明真相的信眾一直在傳,師父是非以不辯為解脫,他高風亮節,冤枉了,啥也不說,只說了一句:清者自清。
這個是不實的。至少我瞭解的,體系組織了一個機構,在網路上到處發佈洗白的文章,組織者背後就是他本人。
他本人雖然被政府及時管制起來,但他幹的事一點也不少,依然用謊言掌控著好幾百出家眾,直接操控海內外的多個場所和廣大信眾,依然有很多人願意為他赴湯蹈火。至今沒有公開處理他的違法犯罪事實,可能也是考慮影響太惡劣,不利於社會穩定
作為他的弟子們,還要繼續修行,未來的道路在哪裡呢?
有的還俗回家了,有的還在迷茫,有的還不知道資訊,有的半信半疑,有的在默默等待和抉擇,有的已經走出來,開始了新的探索和修行之路。

五十二、校長犯錯了,學生怎麼定位
 
剛開始,我會覺得自己挺抬不起頭的,在外邊一提到自己的師父,就很尷尬。
有的人一看你是“賢”字輩的,立刻就會表示:哦,你就是……¥#@&……%*那個什麼……
我就只好含糊著點點頭。
最尷尬的是,很多人都依然誤以為學誠是冤枉的,甚至包括一些基層的政府官員,他們很同情地跟我說:沒關係,被陷害的人多了,歷史上那麼多人都被平反了……
有的人還會表達一下對政府的“呵呵”。
我學習了那麼多戒律,還是沒有學明白,這個時候就不知道怎麼表達和回應,既不能妄語說謊,又不好直接就說實情。
中國文化裡對徒弟舉報師父就不太提倡,我就遇到過,人家直接就表達自己的看法,認為,師父的事,就應該隱瞞。
唉,是想隱瞞來著,是師父不幹啊,他那個性格,非輸即贏,不帶中道調和的,瞞不住了啊。
曾經有人義正言辭地直接問:“賢二,你是不是舉報你師父了?”
我當然是不敢認帳啊,就想馬上回答:“不是我舉報的,是賢啟和賢佳。”
但是,我就覺得這樣回答不厚道,也不符合事實,也不符合戒律。
我就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人家就會追問,那你為什麼離開你師父了?
我就很無辜,但也沒話可說。然後人家就疏遠我了。
後來,再有人問我:“賢二,你是不是舉報你師父了。”
我就很想跟他講,2018年的一個夏天……
當然,這樣表達也不現實,又想要表達清楚,我太難了。
我很委屈,也過得很不容易,其實,到處都不歡迎我。當然我也理解,這個事情一直沒有結論,人家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慢慢地,就有點走投無路的感覺了,多虧了一些護法居士的幫助,還有我的老師道一禪師大度地收留。
後來,經歷的多了,內心裡就靈光一現,哦,原來是我自己有求於人,有求於這個世界,我希望別人善待我,希望有個好名聲,希望有個地方安身,所以,我就會很苦,很糾結,我要結束自己的苦,就要如實,就要心無掛礙。
我忽然就想通了,明白了,再有人問我:“賢二,你是不是舉報你師父了?”我就會告訴他:“我師父犯錯誤了,但我沒有。”
師父犯的錯,不僅賢一、賢二沒犯,據我瞭解,賢三、賢四、賢五、賢六……都沒犯。
人生多難啊,不是出家了就沒事了,一樣,是非恩怨一樣也少不了。所以,出家更難,可是,真正有意義和價值的事情,就是在難上才建立起來的。
這個事情對整個佛教來說,如果處理得好,還是利大於弊的。
我們走過的彎路,不是壞事,它讓我們更加認清楚自己應該怎麼走這條路,讓我們懂得,修行還是要甘於寂寞,甘於平淡,還是要依法不依人,要回歸經典,要以戒為師。
我們不是一個特殊群體,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就淡漠了,有的人會改名字,另換門庭,有的人會一直用“賢”字輩這個名號,都無所謂的。
我一直沒有換名字,是因為,我後來想通了一件事:我沒有犯法,也沒有犯戒,為什麼要抬不起頭?為什麼要東躲西藏的?為什麼要見不得人?
前公安部部長貪腐坐牢了,全國的公安幹警不一樣好好地工作學習和生活嗎?難道還要為他背鍋嗎?
這個世界,各人吃飯各人飽,個人生死個人了。
師父對於我們弟子而言,有接引度化之恩,對佛教也有弘揚之功,他探索和實踐的道路,也對後人有很大的借鑒和學習價值。同時,他也對佛教有大過。
弟子們舉報他,也是無奈之舉,事實上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如果不舉報他,隨著他的權力的增長,勢力的擴大,那後果會更嚴重,對國家、社會、佛教會造成更巨大的影響,更多的女性遭到迫害,佛教會遭受更大的羞辱。
及時止血止損,大家都還有機會。
而且,這樣坦誠地刮骨療毒,讓社會大眾看到,佛教以及佛教徒有能力自清自律,有能力面對問題,解決問題,有能力興利除弊,而不是覆藏過失。也不辜負那些一身正氣、為法忘軀、捨生取義的護法護教的歷代祖師們。
修行是一件充滿磨難的事情,到底是什麼磨難,我們在歷史書上都讀到過,輪到我們的時候,我們會說,沒想到是這樣的磨難。是啊,想到了,就不是磨難了。
後人在讀到這段歷史的時候,也就是一翻而過。
後人有後人的歷史,但是,其本質還是人心,宗教、倫理、文化、戒律等等。
後人的歷史中,就如同我們看前人的歷史,也一樣少不了,形式上誰也無法預測,但內容上,都是會感慨: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是的,先人早就用這樣一句話總結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魔不在外邊,在我們每個人的心裡——心魔。 

五十三、嘗試分析一下背後的原因
 
師父是這樣一種人,這是所有人萬萬沒有想到的。
但是,事實上就是打了很多人的臉。
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分析一下,大致可能有這樣幾種情況,供後人們參考。
漢傳佛教的文化背景,很注重童貞出家,就是小孩子出家,十來歲,甚至七八歲,看著那麼可愛。從修行的角度上來講,這個當然很好,很完美。但是,從現實角度上來講,就很不夠科學,因為,人是有青春期的,我們回憶一下自己的青春期是怎麼過來的,就知道了,童貞出家,可能意味著更艱難和尷尬的人生歷程。
佛陀本人示現的是經歷了家庭之後,出家修道。
師父出生在佛化家庭,十六歲出家,這個被很多信眾都津津樂道嘖嘖稱讚,認為這個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情。我的一個師兄告訴我,他在某地有個寺院,兩個人,一個是成家後出家的,一個是十來歲出家的,信眾們就非常的敬仰和喜歡那個十來歲出家的。
可是,我們私下都知道,那個十來歲出家的,很快就要走不下去了。
我自己也親自帶過小沙彌,看著非常可愛,但是最後的結果幾乎是全軍覆沒,大多還俗了,只剩下一個,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我觀察都是折在青春期上,那個沒有辦法的。
甚至,和我長達半年上下鋪的一位年輕沙彌,我覺得他不太對頭,有一次就故意跟他講,我青春期時如何如何,他果然非常激動,就問我,難道你和我一樣嗎?我說,是啊。
他就告訴了我自己長期受手淫的困惑,自殺四次,都沒有死掉。還有一位,都快三十歲了,悄悄告訴我,他也曾為此自殺過。總之,這類事情,是人類的根本煩惱,千萬不能等閒視之。
我覺得師父可能就栽在出家太早了,按照記錄,他小的時候是被一位尼師帶大的,到了十五六的時候出家。那個年齡正是要把青春期過好的時候,可是他卻走上了一條更艱難的道路。
有一位出家眾,跟著師父學過《俱舍論》,他就很細心地看了那些短信,並且對照講《俱舍論》裡的“根品”,講男女根的,二者之間他認為有很多重合的地方,因此他得出結論,認為師父所有的生命、生理知識和教育都來自一個管道,太狹隘了。
(版按:作者沒有因緣接觸到佛法正知見,所以是避重就輕的言論。僅僅是以個人青春期的經歷來投射到學誠的問題上來。
這個世界是欲界,每個人都會面臨最基本的生理欲望、原始衝動的問題。但是這是學佛法以前的事情,而且只是一個階段——青春期而已。等到吃素、學佛法之後,這些淫欲都會漸漸變淡,也就是被多分、少分調伏了。然而學誠問題的真正核心卻是,按照密宗道次第廣論裡面,宗喀巴等諸多密宗喇嘛教邪師的邪教導,是要不斷地去觀想男女交合,到最後練習到淫不知恥地去到處找女人來性交。
所以,有淫欲是正常,學佛法之後都會得到控制,會變淡薄;
而西藏密宗是把人的淫欲不斷地去增強,而且把人教到不知羞恥地晝夜行淫,甚至有些密宗上師,直到死亡之時,那一根都保持挺立的狀態!他們竟然將如是污穢之法,冒充佛法來傳授於十方信眾!
所以,問題的核心,就在於西藏密宗是邪教!
與什麼青春期出家沒有關係。玄奘大師十幾歲就已經上座說法了!到印度的沿途和在印度,有多少美女仰慕他,大師不被色誘。這才是大師!)
除了青春期的問題,還有權利鬥爭的現實,師父出家的大廟,人多,能人多,人事關係更複雜,小小年紀,就在這樣的漩渦裡耳聞目染,接受錘煉,難免有心理失衡的地方。
二十三歲當大廟的方丈,這個不能算是好事。算是少年得志,背後有很深的隱患。
當然,歷史上,有大來頭的人,大修行人,再來的大菩薩,少年出家,大成就,名垂青史,也是有的。
關鍵是,是不是這樣的根器?
不是的話,那可能就是註定的悲劇。
我在歷史上找到了類似的事情,隋煬帝,父母都是虔誠的佛教徒,在一個佛化家庭中出生並長大,而他自己二十多歲時則在智者大師那裡受了菩薩戒,非常虔誠,他本人也非常優秀,有才幹,能力超常。他本來不是太子,為了奪位,處心積慮,縝密謀劃,顯示了驚人的另一面。上位後,有他雄才大略的一面,更有荒淫無度的一面。
我們作為一個佛教徒,一位修行的實踐者,實在無法把這兩個極端放在一個受過菩薩戒的人身上。可能,只有那些一出生就在宗教環境下長大的人,才有這種複雜的心路歷程吧。
這本書前幾版出來後,有一位也是少年出家的修行人給我來信,向我傾訴了他和師父類似的心路歷程,他說,他理解這個“壞師父”。
這裡有個細節,是很多人的困惑和疑點,尤其是禪無,他無法相信賢菜講述的,師父侵犯她們之前,有抽煙喝酒吃肉的行為,而且還把她灌醉了。
如果這是真的話,那這麼多年,我們離師父這麼近,誰也沒有發現,說不通啊。
學霸禪無的人生經歷中沒有抽煙喝酒,所以,我認為他不理解,是正常的。
我個人是相信賢菜說的話,她沒有理由編出這樣一個看似荒誕的謊言來誑我們,而且這些表述在不同場合裡都講述過。我一開始也非常的詫異,也反復和她本人確認,並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我十三四歲的時候就開始偷著抽煙,在我家院子裡的柴房裡抽,放學回來,抽空進去悶一根,然後回屋。
好幾年,家裡都沒有發現,因為我沒有煙癮,就是好玩,如果不是當時就聞,出去跑一圈,玩玩,煙味就散掉了。一般有了煙癮的,抽到一定的量,那就誰都聞得出來,不是煙味,是一種煙油子餿臭味。
喝酒也是如此,按照賢菜的說法,在那個場合裡,喝幾盅,經過一夜,再洗個澡,第二天不會有味道的。如果是長期喝酒的,過量喝酒的,隔夜能聞到,而且身上還能聞到一股餿臭味。
所以師父不是愛抽煙喝酒,他可能是滿足內心的某種欠缺,再加上酒能助興。
關於吃肉,這個很複雜,我吃素二十多年了,對吃肉有天然的反感,絕對不會吃肉。吃素的人久了都這樣,所以,禪無就認為師父也不會吃肉。
但我認為師父會吃肉,他不是喜歡吃肉,和煙酒一樣,他是在那種場合下想滿足一下自己內心的某種需求。我和師父同為社會最底層的家庭出身,初中畢業,經歷過禪無、賢六他們沒有經歷過的底層生活。比如,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吃咸水鴨,請一定不要詫異,因為小的時候家裡窮,吃不起,三五塊錢就可以買一大塊鴨肉,但就是買不起,饞死了當年的那個小小少年。
除非家裡來客人,可以買幾塊錢的。
那段記憶一直在我的心裡,雖然都出家十多年了,少有的幾次回老家,路過兒時的鹵鴨攤,還會使勁咽口水,需要很大自製力才能壓住吃一塊的衝動。
但,我並不是真的喜歡吃肉,只是想滿足內心的一種需求。後來我通過別人瞭解了一點師父老家的鄉情鄉風,當地佛教氛圍濃厚,但正信的佛法並不多,很多是迷信,除了高考和當兵以外,宗教也成了很多人擺脫底層命運的唯一途經。有的時候我們會說,一個孩子出生在佛化家庭裡很幸運。這個也不能絕對,我在龍泉寺的十多年裡,就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有的孩子和父母一起在寺院裡度過了他的童年,小的時候又聽話,又可愛,拜佛,念經,人人讚歎善根深厚。可是等他大了,十五六歲,抽煙喝酒吃肉,一樣都不耽誤,父母非常難過,問他:你忘了你小的時候了嗎?那個少年回答:那時候我小,不懂事,現在我懂事了。
當然,以上的分析判斷出於我個人的人生經歷,歡迎質疑和批判。我想表達的是,師父雖然有很多過人之處,但他依然是個人,不是神,他有情感,有需求,只是特殊的人生經歷被壓抑了,所以會扭曲。
我現在是絕對不會抽煙喝酒,原因是出家前我曾經酒後無德,給自己和親人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所以,現在就算是槍頂在我頭上,我也不會喝酒。我是三十多歲戒的煙,戒煙的那段時間,每天早晨刷牙時,都會咳出很多髒東西,很臭,導致我對煙有極大的反感。
所以,我不抽煙不喝酒,不是高尚的品德,而是人生經歷的緣起結果。
師父極其偶爾地在特殊場合下抽根煙喝口酒,也不是罪惡的事情,同樣是人生經歷的緣起結果。
另一種可能,是師父早期是個根器很好的修行人,修行過程中,在男女雙修上用了心。但是,從我瞭解的情況來看,師父也沒有按照我們瞭解的男女雙修的儀軌進行“雙修”。我作為一個後學晚輩,當然沒有資格來評價男女雙修的問題,但是,男女雙修確實和我們的文化,和我們所受的漢傳佛教比丘戒律南山律有根本衝突。
我們一出家就被引導學習的《菩提道次第廣論》。
我的一位前輩曾經告訴過我,他對此有過困惑。
因為師父引導的這個法門,事實上,我們中很多人內心裡公認的祖師是DL喇嘛,有人就曾經悄悄跑去拜訪過他,我們也會私下裡閱讀他的書。
因為體系裡有英文很好的人,看他的英文版書籍,也不在話下,但是書皮會包上,就像小學生包書皮一樣。
寺裡早期開過藏文班,請了人民大學的老師來教藏文。
由於師父的引導,大家都視《菩提道次第廣論》為成佛的寶典,學好這本論就夠了。這本論很強調次第,尤其是依師法,就是依止善知識。但是,論典裡也強調,要反復觀察善知識,是不是善知識,或者有幾成能稱得上是善知識。
師父按照這個理路,給我們開示了很多,“道是善知識的心路歷程”,以及,“道之根本在於依止善知識”。
些開示的主要內容,就是依止他。
還有一個可能,師父可能真的是修行過程中,被魔附體了。
附體這個事情,一般人不太理解,不過,我是見過,幾乎年年都有。早幾年,我都親自處理過,各種狀況都有,總的來說,就是一個人忽然就不是原來的他本人了,言行怪異,舉止荒唐,很難好轉。大多數都是還俗回家後就正常了。
容易被附體的有兩種人:一種是人很弱,妄想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就發生在他(她)身上了;一種是修行很精進,著魔了。
師父有可能是著魔了。按說,那麼好的一個修行人,出家幾十年了,再怎麼糊塗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當然,這些也都是猜測,是嘗試用世俗的邏輯找到師父這個怪人行事的合理性。這也不是本書的初衷,這本書的初衷是告訴我們,不要輕易上邪教邪師的當。
很遺憾,我引用了“邪師”這個詞。(版按:用的很恰當!)
在古今中外歷史上,這樣的人從來都沒有斷過,一直都有,東方的、西方的,古代的、現代的,都假以宗教為外衣,騙財騙色。
百度上可以搜得到,太多了。有的很低級,有的很高級,有的隱藏得非常深,有的幾乎讓人都看不出來。
不管哪種情況,都有人上當。
佛教講,附佛外道,末法時代,確實不是說說的事,所謂的附佛外道,就是用佛法的語言和包裝,滿足自己的欲望,所謂末法,就是我們越來越難以區分到底什麼是佛陀的本懷?佛教到底要告訴我們什麼?
佛陀告訴我們的是“苦、空、無常、無我”。
但是,我們學習到的,更多的是如何崇拜教主,為了教主的事業甘心為奴,奮鬥終身,不得背叛,順從者,快速地成佛做祖,背逆者下地獄。
第一點正好擊中人類的短板,想占個便宜法門;第二點,被恐嚇到了,好好的,誰肯下地獄呢?
當然,這也可能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法門,正好可以對治我們的自私自利的習氣毛病,只是,和所有的法門一樣,它很可能被人利用。
工具沒有好壞,關鍵在使用者拿來幹什麼。
還有一種可能,師父早年確實非常勤勉自律,但是後來變了。一直就有人問我,師父是哪一年開始這樣的?我當然回答不出來。可能人的變化是潛移默化的,畢竟還是凡夫,不管多好的根器和悟性,那麼長時間一直被人當作佛一樣看待,難免心態就會有變化,聽不進別人的建議,一意孤行。
這個也是很有可能的,因為,回憶起來,無論是師父本人還是信眾,都在刻意打造一個永遠不會犯錯誤的神的形象。即便是看到了師父的錯誤,我們也會用一個叫做“觀功念恩”的思維方式遮罩掉這個錯誤,師父是不會犯錯誤的,犯錯誤的是我的眼睛和我的心。
觀功念恩,我覺得對個人修行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法門,但是,對於被觀功念恩的物件,就很危險,他會長期處在完美的人設當中。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可偏偏師父就已經把自己當成聖人了。他也教我們做聖人。做聖人是沒有錯,但是,真的已經是聖人了嗎?或者說,聖人就是什麼錯都不犯了嗎?古往今來,我們在文字中讀到的聖人不是完美的人,而是勇於改過的人,勇於把自己當錯誤公之於眾的人。
所以,有可能,師父自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誤以為自己已經是聖人,可以超越一切了。
這幾年,有一些假的武術大師,後來被人挑戰,竟然欣然迎戰,結果被當眾打得很慘。有人就不理解,明知道自己是假的,為什麼還要上場跟人家打呢?
是啊,因為久了,就忘記自己是假的了,以為自己是真的。
不管是哪種情況,我覺得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佛門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相信,依照師父的能力,應該有概率通過自省反轉過來,開始新的人生,調整方向,繼續自己的修行之路。
師父引導我出家,教會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人生要多吃苦,多吃虧,多反省,多改過。
有一年,整整一個冬天,師父給我的法門就是搬石頭。這讓我也很受益。
我從小就學習不好,根器也差得要死,能投身在佛門,而且和這麼多高知僧們一起出家、共修,確實是三生有幸。
師父教我的,我都老實照做了,確實終身受益。
所以,我相信,師父也可以通過他教我的反省法門,幡然醒悟,改過自新,在自己的緣起點上努力懺悔,安度餘生,正式向社會大眾道歉懺悔,不要再欺騙信眾,不再折騰。不要再組織那些尼師們學習《論持久戰》了。
修行是放下,不是拼了老命地圈著一幫女尼跟你一起跟黨和政府搞持久戰鬥啊,你把黨和政府都當啥了。
2018年,幾乎是同時,韓國也有宗教領袖出事了,而且人家的性質跟師父的沒法比。但人家立刻認帳、道歉、隱退,很讓人敬佩。
我是個凡夫,難免在寫作中會有一些情緒,貶損和傷害了曾經的同修以及師父,我相信師父也不是個魔,不是成心來破壞佛教,坑害弟子的人,都是因緣和業力吧,確實也是我們自己的惡業顯現。
他用自己的行為示現,給我們這些弟子信眾們上的最後一課,就是出家修行人要遠離名利地位,要時刻保持謙下謙卑的心態,不能被恭敬讚揚迷惑。
如果真的這條路走不下去,也要光明正大地走世間路,也不能穿著僧衣做不好的事情。國家、社會、眾生都有恩於我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欲,就無視國法,無視戒律。
我聽過一段師父和賢八交流的電話錄音,他也感到很委屈,主要是不認同社會上關於他創建的這個團體是“邪教”的說法。
這個我可沒有資格評判,私下覺得應該分開看。絕大多數出家眾和信眾都是清淨的、善良的,心存愛國愛教,護法助世的初衷,師父帶著大家做出的很多事業也都是很積極很健康的,功德也是很大。但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確實也無法向社會交代,還是功過分開看,比較公允。
寫下這本書,也是萬般無奈,因為很多人一直走不出來,也無法喚醒。
所以我很想通過這本書,讓大家瞭解真相,審視過去走過的路,重新找到人生的出路,修行的道路,因為修為有限,實在是難以抑制自己內心的情緒。當然也是為了把這本書寫得有趣一點,並不是真的要為難誰,只是為了讓大家不要太當真,不要太糾結。

如果語言文字有冒犯的地方,向被冒犯者真誠地懺悔和道歉。整個事件的時間和空間和不同人的回憶有差異,角度也有偏頗的地方,屬於個人能力,無法百分之百地回憶準確,也向當事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