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ruth of Tibetan Buddh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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über die Dalai Lamas

佛教未傳入西藏之前,西藏當地已有民間信仰的“苯教”流傳,作法事供養鬼神、祈求降福之類,是西藏本有的民間信仰。

到了唐代藏王松贊干布引進所謂的“佛教”,也就是天竺密教時期的坦特羅佛教──左道密宗──成為西藏正式的國教;為了適應民情,把原有的“苯教”民間鬼神信仰融入藏傳“佛教”中,從此變質的藏傳“佛教”益發邪謬而不單只有左道密宗的雙身法,也就是男女雙修。由後來的阿底峽傳入西藏的“佛教”,雖未公然弘傳雙身法,但也一樣有暗中弘傳。

但是前弘期的蓮花生已正式把印度教性力派的“双身修法”帶進西藏,融入密教中公然弘傳,因此所謂的“藏傳佛教”已完全脱離佛教的法義,甚至最基本的佛教表相也都背離了,所以“藏傳佛教”正確的名稱應該是“喇嘛教”也就是──左道密宗融合了西藏民間信仰──已經不算是佛教了。

   
                  以藏密四皈依之依師法馴化性奴—眾尼被學誠雙修致瘋(上-釋賢瀚著《夢醒極樂寺》)

極樂寺創建於清朝,距今已有300多年歷史。1974年,由釋宗蓮尼師和當地護法居士鄭珍哥(前二人分別為已經落馬的中國佛教協會前會長學誠大喇嘛的祖母和母親)帶領信眾重建,並更名為極樂寺。

學誠大喇嘛在北京的基地是在大陸乃至全球赫赫有名的龍泉寺,幾乎都是男眾出家眾,學誠不方便讓比丘尼們住龍泉寺,而極樂寺乃龍泉寺下院,又幾乎算是其家廟,完全可以掌控;二者遠離京城、偏僻的極樂寺可以令女尼們很難接觸到居士和在家眾,甚至是手機電腦互聯網也完全無法使用。對於施暴者來說,是非常安全的。
 
作者為尼師釋賢瀚,出家前獲文學學士,2016年出家,被學誠喇嘛色情簡訊不斷騷擾、逼迫行淫,被逼到打算還俗離開寺院,甚至寫下遺囑等,靠著對於戒律的嚴格持守、強烈的正義感,讓自己免于成為一個標準的性奴、明妃的命運。可想而知,一位不諳世事、沒有資歷背景的弱小女性,站出來揭露學誠大喇嘛——時任全中國佛教界最大的官—中國佛教協會會長,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可是她做到了!
 
也由著作中披露,可以想見,尼師賢瀚遭受的精神上的巨大痛苦。對於一位志心於佛法、捨棄世間所有的年輕女性來說,萬萬想不到自己一心嚮往的佛門如此污穢,崇拜已久的師父竟然這般下流,那會是多麼大的心理打擊!
 
世間已無退路,佛道又無法前行!
 
生命對於她們來說:意義何在呢?
 
近年流行受害者有罪論,對於那些在性侵害事件中的受害女性往往投以種種言辭上的二度傷害。固然有人是穿著暴露,可是頭髮、美服都不要的尼師,穿著暴露嗎?
即便有些世俗女性穿著太清涼,可是非禮勿視是古訓,愛怎麼清涼是她自己的事情,加害人沒有任何世間權力可以在未征得對方同意的前提下,做任何冒犯的舉動!反而是加害人自己的淫欲心是他要誠實面對和處理的問題。
 
再回到佛門,許多女性在世俗生活裡面懂得防範和自我保護,然而令她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滿腔熱血地剃度、來到自己以為的清淨佛門,竟然遭受師父、上師的性侵犯!
 
到底是普通性侵犯對於女性的傷害大,還是佛門這些披著人皮和顯教僧服的、整日性幻想和馴化性奴的喇嘛們更可惡呢?
世俗性侵永遠只是個案,而在戒牒掩護下、以合法宗教的名義,卻可以極快速度和規模傳播淫欲之法,最終變成:強暴有理、誘姦有理、雙修有功等黑白顛倒的群體觀念、團體犯罪。
 
縱容如此邪教,是對具有優良傳統文化的、中華民族所有善良女性的荼毒!
 
以下內容出自釋賢瀚著作《夢醒極樂寺》之附錄。
 
〖附錄1〗極樂寺尼眾精神失常狀況
 
賢瀚本人在極樂寺見過的三位精神失常的女尼分別是釋賢Chang、釋賢Heng和釋賢Dang(下文簡稱賢Chang、賢Heng、賢Dang)。我跟她們都有過交往,特別是我和賢Chang、賢Heng有過較多近距離接觸,她們都性格內向、溫和、與人無爭。我在僧團與她們的前期相處當中,沒發現她們有跟任何人發生衝突,也沒聽說她們本人或重要親屬發生重大變故,她們一直都在勤勤懇懇地為僧團服務、按部就班地學修,總體上不見她們有精神異常的跡象,所以,她們的精神失常來得讓人感到非常突然。鑒於她們都有過被外派的經歷,其中賢Chang是外派回來一年後精神失常的,賢Heng在回來一兩周之後失常,賢Dang回來時已經失常,所以事情的根源恐怕還得從她們的外派經歷中去找。但有關於她們外派的具體情況,極樂寺大多數人是不瞭解的,這些情況只掌握在極樂寺極少數高層管理者的手上。
 
下面介紹一些我的親身見聞,以供參考。
 
第一位精神失常的女尼是賢Chang,我仍然記得她開始發瘋是在201726日前後的一天。那時候,賢Chang還身負著我所在班級的副班導之職(“副班導”可理解為“副班主任”)。要知道,看到自己的副班導發瘋,這種感覺就和上學時看到自己的班主任發瘋沒什麼兩樣,需要努力克服內心的很多驚異和疑惑,才能保持內心的平衡。從那一天開始,一直持續到20173月下旬賢Chang被僧團送到小廟,一個多月的時間,賢Chang一直處在精神病態裡,沒有好轉的跡象,越到後面,越發感覺到她深陷痛苦而無法自拔,然而僧團從未送她就醫。
 
在這個時間節點上回首我一年前(20161月底)初次接觸的賢Chang,真的是判若兩人。那時賢Chang剛從外面回來,馬上就被任命為我所在班級的班導。她留給我的印象是內斂、沉靜、性格調柔,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她很用心地做我們的班導,例如當時僧團有一個主流的修行功課是寫“修行日記”,賢Chang會請同學們把日記本交上去,她會一本一本地認真地看,一篇一篇認真地批註。我記得開始交日記本的人不是很多,但賢Chang批改過一兩次日記後,交日記本的人就開始增多了。賢Chang和善的氣質使得我很樂意接近她,向她請益和交流很多我初入僧團的困惑,她都很悉心為我解答。慢慢地,她也開始把我當作朋友,跟我分享交流一些她內心的東西,特別交流到她外派的一些經歷。
 
Chang說她2015年的經歷可以分成兩段,前半段是在精舍(整個學誠體系的精舍有多處,她沒說她具體是到了什麼精舍),後半段是受極樂寺派遣而外出參學(她也沒說去了哪裡,事後我瞭解到是她是去了臺灣F山參學)。她告訴我,在外派期間,她想過要還俗。當時我剛出家,所以聽到自己的班導說想還俗,感到很吃驚(按佛教戒律,女眾一生只有一次出家受戒的機會,如果不是修行難以為繼或是遇到迫不得已的情況,女眾受戒後一般不會選擇還俗)。她又說她想還俗的原因是:“對師長和團體的信心產生很大的動搖,而在這樣一個這麼強調‘依師’的團體裡,自己這樣的狀態如何能生存?”她還說她當時的信心仍然很微弱,又說:“師父很善於在一件事出現錯誤的苗頭的時候就能果斷地中止,所以我的參學還沒有結束,就回來了。”(她說的“師父”是指學誠。)
 
大概在20164月的一天,有一次我好像是因為和同學在交流中發生磨擦,向賢Chang傾訴,她聽後說:“語言文字的東西,看你怎麼理解了。比如說‘做愛’這個詞,我以前會覺得它是一個髒詞,現在不會了,把它拆解來看,也就是一堆筆劃。而且可以把它理解成很美好的東西。”我聽了之後感到很錯愕。現在回頭去想,賢Chang在這時開始顯現出一點點思維不正常的跡象,但不算突出,頂多讓人覺得有點怪,因此我也沒有特別注意。
 
20165月的一天,賢Chang私下告訴我,與她配合帶我們班的副班導賢C認為她身心狀態不佳,於是向極樂寺管理層主張把管理班級的實權交給賢C,管理層採納了賢C的主張,我們班的管理模式很快作了調整。但看起來賢Chang並不介意賢C的這番舉動,還一如既往地處處謙讓賢C。但是在這之後,賢Chang也漸漸比之前略多地表現出一些精神恍惚狀態,不過也不算很異常,我仍然沒有多想,只認為是她個人的原因。20171月,僧團再次調整了我們班的班導人選,尼師B任正班導,賢Chang任副班導,如同之前一樣,賢Chang並不負責實質性的工作。
 
不久之後,也就是如前述20172月初,賢Chang的精神失常終於爆發了。(說來也是很奇怪,僧團對於賢Chang始終給予名位,包括她精神失常後,也沒有撤除其當時在任的副班導的職務。)我仍然清楚地記得在那一天的傍晚,尼眾們正在佛殿裡專注地上晚課,這在僧團裡是很莊嚴肅穆的場合,一般不會有人無故隨意進出,但晚課正上到一半的時候,賢Chang突然走了進來,這本身已是不同尋常,而且她穿著和僧團晚課的慣例著裝不協調的服裝,更顯得有些異常。我注意到她了,並且看到她眼神空洞呆滯,不像平常,令我有些害怕。她仿佛沒有意識到大家在上晚課,而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她徑直走到佛殿一側的一個佛台前,先是拜佛,然後默默跪在那裡,似乎還在流淚,一直跪了很長時間,晚課結束後,大家都走光了,旁人勸說了很久,她也不願意走。
 
過後一兩天,尼師B召集我們班全班同學,跟大家詳細說了賢Chang最近的精神異常情況,例如:把自己一個人反鎖在房間裡,自己跟自己說話,有時用兩種聲音自己和自己對話;莫名奇妙地打人、對別人吐口水;說瘋話(還會冒出方言);有時會自己跑到寺院的建築工地上,對著天空禮拜,還會一邊拜一邊哭;趁人不注意時,會跑到別人找不到的地方。並說,賢Chang的狀況需要有人看護,否則她隨時可能亂跑;而且她發作時力氣很大,還會打人,一次需要三個人才能制服住她,並且還得24小時輪班,所以很需要看護的人力,雖然已經安排了一些尼眾輪流看護,但還是人手不夠,所以請有意願看護賢Chang的同學可以報名。
 
一直持續到20173月下旬,賢Chang的狀況都沒有好轉,極樂寺管理層稱無力再照看賢Chang,於是把她送到附近的一個小廟——玉霄宮(姑且可以稱作是極樂寺的分院)。玉霄宮由十幾位極樂寺尼眾住持,按理說,照顧賢Chang的人力不能和擁有兩三百名住眾的極樂寺相比,但上層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左右,我們也無從瞭解事情是否另有原因,無從主張。在這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賢Chang,只是偶爾聽到從玉霄宮回極樂寺的女尼說,賢Chang在那裡仍然精神不正常。
 
20179月,極樂寺管理層秘密指派兩位尼眾把賢Chang送回老家,剛好那天我和別人開僧團的車外出辦事,其中一位被委派的女尼搭我們的便車去火車站,另一位女尼和賢Chang從另一頭出發,她們在火車站會合。201712月底我到達北京“日新精舍”後,意外地發現賢Chang曾在這個精舍的痕跡:書架上有寫著她名字的書本,一些櫃子上貼著“賢Chang”的名字貼(因為精舍常常是多人共住,所以需要在生活用品上貼標籤以示區分。櫃子上還貼有其他多位尼眾的名字貼)。原來,早前賢Chang告訴我說她2015年有在精舍生活的經歷,是發生在這裡。我在遭遇了學誠發給我的逼淫短信後,經歷了信仰的瀕臨崩潰並由此而產生了還俗的念頭,這時再回想有關賢Chang的點點滴滴,忽然發現在此事背景下,自己與她有許多相似之處。包括她曾對我說的她對“做愛”一詞的似是而非的解讀,和我曾經為“師父”學誠的逼淫短信尋求合理性的思路也很相似。這讓我不得不懷疑,賢Chang很可能也遭受了“師父”的淫穢逼迫,她的精神失常很可能與此密切相關。(注:有關賢Chang的更多詳情可參閱本書附錄三。)
 
第二位女尼賢Heng,大約於20177月精神失常。相對於賢Chang而言,她的精神失常來得更為蹊蹺。
 
我和賢Heng是同一批被從龍泉寺派到極樂寺的女義工、同一批剃度,甚至曾在同一個寮房(僧團宿舍)。我們班在20163月被僧團安排剃度,隨後,班級有部分同學被派到位於福建涵江的一所新成立的分院——如意堂,賢Heng是其中一員。在那之後,我見到她的次數不多,但她偶爾回到極樂寺,看她精神狀況都良好。記得在她精神失常的前一次回極樂寺大概是在20175月,似乎那時她臉上還比平常多了一些笑容,卻沒有想到,短短的兩月之隔再見,儼然“昨是今非”!她初顯精神異常之時,僧團就迅速安排把她送到小廟,那時她不情願走,但被強行押送上車,終究是送走了。(注:有關賢Heng的更多詳情可參閱本書附錄二。)當時我不明她精神問題的因由,而且極樂寺“單純”而閉塞的環境也不容我多想,直到我到了“日新精舍”,有一天我在翻找東西時,在隱蔽處意外發現一些資料——賢Heng的身份證影本和極樂寺在20175月為她辦理去歐洲荷蘭的簽證而開具的證明(學誠體系在荷蘭有一所分院“龍泉大悲寺”,由一些極樂寺尼眾護持),這時我才明白,她精神失常之前那次回極樂寺應該是為了辦相關手續,那時她臉上多了笑容可能是因為接到了出國的任務……
 
在瞭解這些的基礎上,我收到“師父”的大量逼淫短信後才驚覺般地意識到,賢Heng很可能是在外派過程中受害,甚至可能性質很嚴重!
 
Heng的外派任務我從沒聽任何人提到過,連我們班導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在精舍意外發現資料,此事可能就此隱沒),而且賢Heng的性格比之賢Chang更加內向,是很不善於表達自己的一個人,如果受害,很可能會把這段經歷深深地埋藏起來,如果終究消化不了,最後的心理防線被壓垮,由此而精神失常是很有可能的。
 
第三位女尼賢Dang,大約在20179月從外面回到極樂寺,當時她已經精神失常比較嚴重了。僧團沒有讓她在極樂寺待太久,大約只有一周,就把她送走了,大概也是送到小廟分院。大約10月中下旬的一天,我向釋賢Ri(學誠派到福建管理極樂寺的男弟子)請益一些事情,當時剛好他跟別人通了一個電話,我聽到他用不容分說的口氣說,要把賢Dang送回家。
 
最後情況怎樣,也不得而知,但接二連三的這類事情發生,僧團如出一轍的處理方式讓我不由得感到疑惑:佛門以“慈悲為懷”的情操深入人心,但作為要協助師父學誠“做廣大佛法事業”的極樂寺,為何會對在自己門下出家修道並罹患精神病難的同修做出如此冷酷無情的舉動?
 
如此也就不難理解,為何在我向釋賢啟(下文簡稱“賢啟”)舉報學誠對我發送淫穢逼迫短信後,賢啟經過諮詢社會上的律師,緊急在半夜將我從精舍營救出去,而後,面對我的失蹤,極樂寺管理層竟然能夠“無動於衷”。她們積極地向學誠彙報我失蹤之事(這是從流傳出來的學誠手機短信記錄得知),但從來沒有任何人找過我,還將我遺留在精舍沒有帶走的個人物品清理得一乾二淨。用正常的思維,真的難以想像,這樣的事情還能發生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民主文明日趨成熟的中國,由一個擁有眾多高素質人才的佛教團體所作為!
 
〖附錄2〗極樂寺尼眾突破道德底線的原因辨析
 
在流傳出來的學誠手機短信記錄中,顯示20181619:37:2420:25:30,學誠用手機號139*與持手機號136*的一位女尼有一段這樣的交流內容:
 
{   【學誠】你是誰的
【女尼】是師父的
【學誠】喜歡擁抱嗎
【女尼】師父,為什麼要問這一類的問題,不怕我會有陰影嗎
【學誠】不二
【女尼】喜歡(筆者注:此處理應是女尼承接前面學誠的問題“喜歡擁抱嗎”而作的回答。)
【學誠】願意嗎
【女尼】願意
【學誠】願意脫光見我嗎
【女尼】弟子是不是不應該有種種的掙扎,而是絕對的順從呢
【學誠】完全依師
【女尼】願意
【學誠】性交
【女尼】願意
【學誠】為什麼
【女尼】因為這是師父想要的答案
【學誠】實際上,願意嗎
【女尼】不願意
【學誠】呵呵
【學誠】依師不是口號
【女尼】那如何做到放下自我呢,儘管那是比信仰都還堅固的思想
【學誠】師徒不二
【女尼】所以如果弟子肯放下,就不會感到很有罪惡感或者人格分裂是嗎
【學誠】一體
【女尼】師父,感覺您在數數的幫助我們串習依師,那依師到底有多重要呢(筆者注:“數數”意同“屢屢”,是學誠體系的人員借鑒《菩提道次第廣論》用語的習慣表達。)
【學誠】身語意三業隨善知識意樂轉,聽說過嗎
【女尼】聽說過,當體會不到那種境界
【學誠】願意嗎
【女尼】願意
【學誠】什麼感覺
【女尼】放下自己,完全的相信師父,跟著師父走
【學誠】就你自己知道,勿告訴第二人
【女尼】收到!
【學誠】你最喜歡我什麼部位
【女尼】都喜歡
【學誠】口交喜歡嗎
【女尼】喜歡
【學誠】此時此刻什麼感覺
【女尼】完全無底線
【學誠】什麼看我(筆者注:應是筆誤,意思是“怎麼看我”。)
【女尼】雖然弟子理解不了,這樣就可以讓自己得到突破或者怎樣,但是弟子相信師父!
【學誠】願意做嗎
【女尼】願意
【學誠】喜歡嗎
【女尼】喜歡
【學誠】收發資訊清空  }
 
這只是學誠與女尼的性話題交流的一小部分。
 
從這段交流記錄可以看到,女尼原本並不想做突破道德底線的事情(哪怕僅僅是口頭上的允諾),但在學誠發出“不二”“依師”等“教導”之後,女尼迅速“突破自我”,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由“有陰影”“掙扎”“罪惡感”“人格分裂”的重重疑慮,轉變為對學誠的性索求“完全無底線”的順從。這“神速”的轉變是非常令人疑惑的。對一般人來講,這是涉及道德底線的問題,有基本道德觀念的人都不可能坦然接受,而對於一位出家修行的女尼來講,這不僅僅是道德底線的問題,更是一個修行本分的問題,違背這個本分比突破道德底線更讓人難以接受。
 
對佛教出家眾而言,“不淫”是諸多戒條中的首要的“行為準則”,乃至淫欲的心念也需要克制(因為淫欲心容易導致實際淫行的發生),如果不能持守此戒,則無異于在家人,已失去“出家”的意義,更嚴重的是,這要面臨“破戒”的惡名。換言之,如果強行要求一位出家眾放棄對“不淫戒”的持守,乃至要求其相信、接受“行淫”是合理、應該的事情,即等於抽離掉其基本價值觀,可能直接導致其信仰的崩塌(對一般人來說,用“精神世界的崩塌”來形容,可能會更好理解)。更不要說,這是來自“師父”的索求——這在一名出家女尼的信仰體系裡可以說得上是有著“亂倫”性質的問題。
 
當然,此處論述的意圖並不在於強調佛教出家眾的操守如何,而是想說明,在宗教身份之下,當事人的內心可能承受著怎樣的重量——瞭解這一點,我們才可能對事情的性質更準確地加以考量。恰恰因為這是宗教領域的背景,所以司法實踐不宜忽視其特殊性,否則可能難以理解施害者利用宗教信仰對受害者侵害的嚴重性,以及為何施害能夠輕鬆實現。
 
特別要考慮的是,如果一些施害者本無宗教信仰,但其侵害的對象有宗教信仰,並且施害者利用了宗教的名義來實施侵害,那麼這樣的情況是該放在非宗教領域還是宗教領域來考量?基於我自己同為一名出家女尼,以及我對這位女尼的出家狀況、教育背景有大概的瞭解,所以我對她開始時表現出的疑慮非常能夠感同身受(包括我自己也遭遇過學誠類似的套路)。
 
但是,隨著學誠對她疑慮的不斷拆解,最終她“坦然”放棄了“不淫”之基本價值觀,似乎不擔心有罪惡感了。從短信記錄看,是學誠的“不二”“依師”等說辭對她產生了作用,然而,為何這寥寥數語竟能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以我在學誠體系生活數年的親身經歷,和在學誠事發後我瞭解的眾多原體系人員的回饋,可以總結說:這不是學誠的一日一時之功,而是來自於學誠所領導的整個體系日久功深卻又難以尋跡的精神控制的鋪墊。真正起作用的是這份鋪墊,所以學誠不勞多力,輕鬆數語就能讓女尼“束手就擒”。
 
[附錄3】極樂寺精神控制情況
 
如正文所述,極樂寺的精神控制始於龍泉寺。去極樂寺出家的女眾們通常先有一個在龍泉寺做義工的階段,經過龍泉寺的“教育”和“考核”之後,基本建立了對“師父”和團體的信心,再由龍泉寺安排到極樂寺出家。如果說做義工階段還有較多可進可退的空間,那麼到了出家階段,既已“舍家”,她們就完全處於僧團的掌控之下,已是“身不由己”了。
極樂寺的精神控制問題若要嚴格區分,可以分出對人身自由的控制和對思想的控制,(或可說為“洗腦”)。對人身自由的控制在先,對思想的控制在後,但實際上,這兩者是相
輔相承、互相交融的關係。為了便於敘述,下面先稍介紹對人身自由的控制情況。
 
()對人身自由的控制
 
極樂寺對人身自由的控制的一個重要表現是:所有到極樂寺出家的女眾,一旦進入僧團,就要上交手機、個人證件和全部錢財。
 
手機和錢財等都默認充公(通常只有少部分參與僧團管理或有重要外派任務的尼眾有權使用手機,至少初出家者一般是沒有資格使用手機的),而個人證件則默認從此以後“永久”交由極樂寺保管,只在必要時候暫時領用,用完還需“歸還”。這在現代社會是非常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大多數人都會自覺遵守這些規定(據我瞭解,只有個別人會私藏一些錢財,但也不會拒絕上交手機和個人證件)。值得注意的是,她們在去極樂寺以前是大體瞭解這些要求的,但她們仍然選擇去極樂寺出家,這說明她們接受和認可僧團對自己採取這樣的管理方式。
 
()這種控制為何得以實現?
 
支持女眾們認可僧團做法的重要因素是:
 
她們相信這是“修行”。而這份相信,是受到“師父”理念深刻引導的結果。
 
1.重要的“修行”理念:“依師”
 
北京龍泉寺的學修體系以學習和貫徹“師父”學誠的理念為主,其中最大、最主要的主題是“依師”。發心出家的女眾們早在做義工文的階段,就深受此“依師”理念的“薰陶”。在龍泉寺的話語體系裡,“依師”的大概意涵是:在修行的道路上,要盡可能地放下自己包括個人的一切觀念、想法,並要盡最大可能乃至是無條件地信賴、依從師長,如此才容易上道。把自我“放下”得越徹底、“依師”越徹底,修行成就的可能性才會越大,反之,如果不肯“依師”,就會被認為是修行的最大障礙,甚至會因此而跟師長造下違緣,將來可能會有嚴重的惡果。
 
一個“依師”依得好的人,在僧團裡是容易得到重用乃至被追捧的,是會擁有良好前景的;一個不“依師”的人,是可能會被批評和譴責的,至少也是“非主流”的、容易被邊緣化的。
需要說明的是,“依師”不同於我們在日常生活中見到的“諂媚”現像,限於篇幅,這裡暫且僅介紹一點不同:日常中的“諂媚”通常是個人的選擇,而且個人在實際運用中可以靈活地取舍和把握輕重,可以不必全天候時時刻刻處在“諂媚”狀態中;而“依師”是僧團自上而下的整體性要求,整個僧團要大面積地按照“依師”理念來運作,每一個人理應將自己的整個生命全部沉浸在“依師”的狀態中。
 
2.神化的“師父”
 
與“依師”理論相配套的一個重要內容是,“師父”學誠被塑造成“佛菩薩再來”的形像,他有著甚深的悲心願力、凡人難以測度的智慧,他出現於世並開創一系列弘法事業(包括建設龍泉寺、極樂寺的學修體系等)的目的是為了救度我們與他有緣相會的所有人。
 
學誠直接、間接地帶動了這場造神運動,這文些宣傳漸漸深入人心,令他的眾多僧俗弟子深信不疑,在整個體系氛圍裡輾轉互相影響,一方面催化了“師父”日趨“神聖”,另一方面,它與“依師”理論相輔相承地發展,給弟子們強化“依師”信念以重要支持。
 
隨著“師父”日漸被鼓吹得越發“神乎其神”,“依師”的要求也越發“登峰造極” -- 由於“師父”的境界不是我們凡夫可以理解,所以如果遇到“不正常”的事、師父提出“不合理”的要求,我們不應以“凡情”來揣測,而只要全心全意“依師”就好。
 
3.把“師父”的話當作唯一
 
如果人們能適當回歸正常的理智、用通常的閱歷經驗去觀照,或者適當學習正統的佛教經律,將正統佛教義理與之對照,是不難識別出上述事況的荒謬本質的,尤其是學誠門下的很多出家眾都有很高的才智、受過現代良好的教育,本不缺乏相應的智識。但由於學誠已牢固樹立其高上的、獨一無二的、充滿“密意”的神聖性,所以對佛教只是有著樸素好感而對佛法義理知之甚少、又真心想從信仰中找到精神歸宿的眾多弟子來說,就對學誠付與了滿腔的熱情和真誠的信賴,相信他能夠給予自己想要的,從而放棄理智,把他所說的一切話都當作通往“修行”成功彼岸的金科玉律。
 
去極樂寺出家的女眾們,也是如此。卻不知道,學誠所講的不是真正的佛法,但同時他又阻礙弟子們深入了解佛法,例如在他領導下的體系以種種形式宣說只有“師父”為大眾量身打造的學修體系才是真正適合大家的,如果真的想獲得解脫,就應忠心跟隨“師父”,而不要再試圖尋找別的文渠道(例如別的寺院、派別,“師父”思想體系以外的書籍、學說等)去“盲修瞎練”。
 
由於有“依師”理論的深厚鋪墊,這樣的引導切實地產生了效用。
 
4.被利用的求道之心
 
在學誠的統率下,L體系管理層對發心出家的女眾宣說,“師父”對她們所做的一切安排是最好的安排,團體對她們提出的一切要求都是為了有益於她們的修行。基於前述的
體系“文化環境”,加上去極樂寺出家的女眾們大都有一份求道的好心,所以她們很多人都會相信這一點,相信認真遵從就會獲得修行的利益。這樣,僧團再為一些內部規定作解釋的時候,就很容易讓她們信服。例如要求上交手機,被解釋為是幫助僧人摒除外緣的手段;上交個人證件,是為了避免僧人的道心未鞏固時,隨時可能“亂跑”;上交錢財,是保護僧人清淨修行的措施。
 
誠然,這些說法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但學誠的意圖可能並不在此,結合現實情況來看,它們更像是披著“保護修行”的外衣而控制人的手段。
 
例如我在向賢啟舉報學誠對我逼淫之事後,賢啟擔心我會遭到學誠報復而緊急把我從精舍裡半夜營救出來,第二天早晨,住在精舍的極樂寺女尼賢Huang向學誠發短信彙報:“師父,賢瀚法師走了。賢*法師受很大影響,狀態不好。現在我們在去上課的路上,賢Huang應該怎麼做比較好?”
 
學誠回復說:“瀚有錢和手機嗎?”另一位女尼賢A發短信給學誠說:“師父,咱不知是否有人接應瀚。猜測應該是有的。”學誠說:“瀚一個人走,不怕犯戒了?”賢A又說:“師父,身份文證和護照帶走了。”(我到精舍學習必須要有身份證和護照,因此在出發去精舍前才有機會從僧團領出來,否則也不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