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ruth of Tibetan Buddh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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über die Dalai Lamas

佛教未傳入西藏之前,西藏當地已有民間信仰的“苯教”流傳,作法事供養鬼神、祈求降福之類,是西藏本有的民間信仰。

到了唐代藏王松贊干布引進所謂的“佛教”,也就是天竺密教時期的坦特羅佛教──左道密宗──成為西藏正式的國教;為了適應民情,把原有的“苯教”民間鬼神信仰融入藏傳“佛教”中,從此變質的藏傳“佛教”益發邪謬而不單只有左道密宗的雙身法,也就是男女雙修。由後來的阿底峽傳入西藏的“佛教”,雖未公然弘傳雙身法,但也一樣有暗中弘傳。

但是前弘期的蓮花生已正式把印度教性力派的“双身修法”帶進西藏,融入密教中公然弘傳,因此所謂的“藏傳佛教”已完全脱離佛教的法義,甚至最基本的佛教表相也都背離了,所以“藏傳佛教”正確的名稱應該是“喇嘛教”也就是──左道密宗融合了西藏民間信仰──已經不算是佛教了。

   
                  ◆ 破斥藏密外道多識喇嘛《破魔金剛箭雨論》之邪說(連載二)

   邪箭囈語

--破斥藏密外道多識喇嘛《破魔金剛箭雨論》之邪說(連載二)

  -正元居士-



第一章 藏傳「佛教」背景掠影
    ──揭開香格里拉的真面貌

由於地理及文化的區隔,對大多數人而言,西藏一直是個感覺上並不陌生,實際上卻又十分遙遠、神秘的地域,但常會讓人聯想到所謂的「香格里拉」這個美麗動聽的名字。

香格里拉」,是1933年英國作家詹姆斯.希爾頓(JamesHilton)在小說《消失的地平線》中描述的淨土,他寫到:「這是一片為永恒、透明和和平所統治的雪山和草原的世界,這裡是藏族人的家園。蔚藍的湖水、碧藍如洗的蒼穹、寫有喇嘛教經文的色彩鮮艷的藏族幡旗,以及遠處隱約可見的神秘寺廟。在潔白的大雪山的山谷間散落著質樸的房屋,金黃色的玉米從屋檐上懸挂下來,忘情玩耍著的藏族少年黝黑的笑臉是那麼天真無邪……。」因為這本小說和改編的電影,轟動一時,影響遍及全球,「香格里拉」此一英文字還被收錄於字典中,p.58現已成為人間樂土、世外桃源之通用名稱。

尤其當現今第十四世達賴喇嘛丹增嘉措於西元1959年流亡印度,於1989年獲得諾貝爾和平獎,隨著達賴的個人魅力及此一光環,所謂的藏傳「佛教」在國際上取得極佳的曝光機會,將密教的知名度及弘傳推向一個史上未有的高點。

由於對香格里拉的憧憬,現今世人對於藏傳「佛教」其實多有過度美化、高推的幻想現象而不自知。但一般人對包裝絢麗的藏密,其真實底細到底瞭解多少呢?這真的是值得深思的問題。到底我們所瞭解的藏密喇嘛及其教義的印象,是否為經過包裝美化過的崇拜迷信產物?雖然,近年來已有一些人逐漸發現藏密的問題及事實線索,而提出忠告來讓大眾警覺及思惟,如就職于慕尼黑路德維希‧馬克西米利安大學——亞洲系西藏學及佛學研究所之西藏學家兼印度學家考曼斯(VolkerCaumanns)接受德國之聲在線採訪時曾說:【佛教教導人們要心平氣和地生活,佛教拒絕暴力。以佛教的名義進行的類似於十字軍出征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但這裡也存在理論要求和現實情況不統一的問題。令人驚奇的是,恰恰藏傳佛教被看作是如此平和,但西藏歷史卻並不平和,充滿暴力和內戰,為的是爭權奪利,而且常用宗教做幌子,和其它國家沒有什麼兩樣。可是許多人對西藏卻完全是另一個印象。他們認為那裡的人歷來就已達到佛教最高境界,或者那裡是世外桃源。其實這是錯覺。1這已經提出很重要的一個訊息,p.59所謂的「藏傳佛教」真實的面貌,與一般世人所知,有著極大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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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資料來源:http://www.dw-world.de/dw/article/0,2144,2705003,00.html

除了極少數知道內情的人以外,大多數人仍被達賴喇嘛的傳媒形象及書籍所炫惑,以為西藏一直就是個美麗、究竟的「佛教聖地」;且藏密外道真的如這些喇嘛上師所說的,號稱有最極快速、究竟,超過顯教(真正佛教)的成佛之道?甚至已有許多學佛人,包括許多知名的大法師等,均被其表相及誇大不實的言語所迷惑而開始修學密教之法,不知不覺之間造就了嚴重破戒的地獄業,卻還不自知。因此,對於藏密的本質是值得有心的佛子探討清楚的,以免在不清楚其本質的情形下,被許多的喇嘛宣傳資訊所誤導而誤入圈套,未受其利,反受其害而禍殃無窮,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在此要先對藏傳「佛教」的演化背景及真相,作個簡單的探索與回顧,從追溯藏傳「佛教」的源頭及演變中,才能確實瞭解密教的本質。

於此需先聲明的是:本書並無絲毫所謂文化歧視的意圖,畢竟一切有情眾生皆有至高無上的如來藏心,本來平等無差,只因無始劫來修行先後邪正不等,造成善根、福德、智慧、無明、正報、依報等種種無量差別。於此僅欲純就大乘佛法正真法義上來檢視,藉此導正有心邁向佛道修學之佛子錯謬邪見,期望這些有善根的佛弟子們,普皆邁向佛菩提道光明正途,合先敘明!

第一節 西藏的地理環境──美麗卻資源有限的雪域

西藏所在的青藏高原面積有250萬平方公里,p.60地勢高峻、地表崎嶇,是全球最高大的高原,約占中國領土的四分之一,素有「世界屋脊」之稱。平均高度在4000公尺之上,在雪線以上的高峰數以百計,亙古不化,又有「雪域」之稱。由於地勢高,空氣密度及含氧大約只有海平面處的60%左右。

西藏面積則有120萬平方公里,佔中國的八分之一。大部分卻是永久冰雪帶、冰緣寒凍土、寒漠土、石山和高寒草原等,在這些地方,氣候嚴寒,最溫暖的月份氣溫也在攝氏4至6度以下,夜間要結冰,大氣降水主要是下雪和冰雹。適宜農林業的土地(海拔4100米以下,最暖月的平均氣溫高於攝氏15度)極少,僅佔西藏總面積的11%。由於地形和土壤等條件的限制,這類地區中能用來發展農業的土地僅佔西藏總面積的千分之一,產量也很低。

此特殊的奇景,美固美矣,但以生活條件來看,這算是極度惡劣的環境,並不是大多數人所能適應的,所以藏族人口向來不多,據史料記載,西元十三世紀清查戶口時,西藏人口約為100萬,在20世紀前的數百年間,西藏人口幾乎處于負增長,但由於物資有限,仍常是難以自給自足的。1991年,西藏自治區衛生廳藏族官員扎西朗杰告訴台灣記者,儘管西藏只有二百多萬人口,糧食已經無法自給,四分之一的人口要吃漢糧。2 p.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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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多子多孫未必多福,藏人生育觀念丕變〉,《中央日報》,1991529日。

由於交通不易,長期以來造就了高原上封閉且獨特的區域特性。自古以來雖受印度及漢族的影響,但在文化上卻自成一格。藏人在面對高原上凶險多變的氣候、嚴苛的生存條件及傳統農奴制度的生活方式下,只能選擇將生命託付給宗教,期能透過仰信宗教的力量,而使得自己處於缺乏物資的先天條件下,能夠離苦得樂,因此西藏地區人民的日常生活也就與宗教息息相關而不可分離。

但是三乘經典記載著諸佛菩薩之出世,如釋迦世尊出世的示現,都是與眾生的福德因緣成熟有極大的相關性,尤以大乘佛法之菩薩道修學,更是需要具備深厚的福德資糧莊嚴及智慧善巧莊嚴,故大乘佛法盛行的地區大多示現在生活富庶、文化深遠之時地。如達摩祖師當初預見「震旦有大乘氣象」,遂於梁武帝時代,自天竺來到中國,禪法在漢土即逐漸地萌芽、成長及茁壯,乃至到了唐代以後開始大放光芒,禪風極為鼎盛,開衍出五家七宗,果真是「一花開五葉,結果自然成。」玄奘菩薩也同樣出生在大唐盛世,再再顯示成佛之道的弘傳需有福慧兩足的莊嚴條件來配合。藏傳「佛教」(簡稱藏密)雖自詡為究竟佛法,乃至宣稱勝妙於大乘佛教,但其本質連修集人天善法的福德資糧等基本條件都尚不具足,更別說是修學大乘佛法了。是以即使往昔已真有大菩薩發大悲心,數度投身於覺囊派弘揚大乘佛教正法,欲救度藏地佛子,無奈仍因該地有情福德資糧及智慧因緣不具,而終究是功敗垂成了。p.62

第二節 藏傳「佛教」的歷史演化

第一目 短淺而深植鬼神信仰的歷史文化

有關西藏民族的起源,西藏史書普遍記載了猿猴與羅剎女交配而產生西藏祖先。兩千多年前,青藏高原上即流行著本(Bon)教,Bon即蒙古語巫師之意,係薩滿教的一支,「如天本(崇天──代表整個自然力量的意象概念)、魔本(崇魔──某種神祕力量的象徵)、贊本(崇贊──本教古籍中主宰人間之神)3等多種崇拜大自然界諸鬼神等神祕力量。雖然苯教信仰後來隨著藏傳「佛教」的興盛而沒落,但此種文化實已根深柢固地融入藏傳「佛教」中4,幾乎是完整的保留下來,直至今日仍可在包括達賴等喇嘛們所傳的法中明顯地看到,例如,從1954年到1999年,十四世達賴喇嘛就親自公開主持《時輪經》灌頂儀式不下二十五次。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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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冉光榮,《中國藏傳佛教史》初版,文津出版社(台北),1996,頁3。
4請對照GiuseppeTucci著,劉瑩‧楊帆譯,《西藏的宗教》第五章及第七章中所述。
5耶律大石,《西藏文化談》,正覺教育基金會(台北),2008,頁8991。所謂時輪經灌頂之內涵,於本書中有詳細的介紹,讀者閱後即可了知,西藏苯教的文化傳統,如何保存在所謂的藏傳「佛教」中。

根據史料記載,在西元六世紀,西藏高原分布著中國人泛稱為「」的說藏語的小國家和部族。在西元七世紀時,藏王松贊干布(西元568650)時期,統一了西藏並創制了文字。公元585年左右,松贊干布迎娶尼泊爾王室遲尊公主。遲尊公主攜來了西藏第一尊釋迦牟尼佛像,並修建了大昭寺。公元637年,唐史稱作吐蕃的西藏國王松贊干布率兵攻吐谷渾,p.63首次與唐朝發生衝突;公元640年派噶東贊迎娶唐宮文成公主,文成公主也攜來了釋迦牟尼佛像並修建了小昭寺

根據《賢者喜宴》、《布頓佛教史》、《西藏王統世系明鑒》等書所載,松贊干布派遣了吐米桑布扎等16人赴印度修學,返藏後依梵文創制了新的藏文及文法規則,並開始翻譯佛法經文。傳統上,藏文的使用和教學,與宗教活動關係密切。因此藏文教學及傳承都要仰賴寺院,一般平民百姓學習的機會不多,而寺院也以誦經、學習經論、譯經為主,可說藏文幾乎是為宗教而存在的。

甚至到了西元十三世紀時的元朝,在《元史‧釋老傳》中對西藏尚有「地廣而險遠,民獷而好鬥」的描述。

日人山口瑞鳳於其《西藏佛教史略說》緒言開頭就說:【「西藏」曾長期為獵奇的對象、貧困乃至無知的象徵。6這裡並無鄙視西藏文化的意思,而是說明一個高深文化的發展,是需要在富裕地區長期、廣泛的孕育,而非窮困地區的少數人於短期間內可以成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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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山口瑞鳳等著,許洋主譯,《西藏的佛教》第一版,,法爾出版社(台北),1991,頁7。

第二目 自始即以坦特羅性力思想為主的金剛乘外教

對於金剛乘外教的來源及發展,民初學者呂澂有詳盡的描述:

密教開始於第七世紀。到第八世紀以後,性質逐漸同印度教相接近,愈益離開了佛教的面貌,p.64一般稱之為「左道」。以後的發展,更加不純,特別是主張性慾的瑜伽一般也稱為「左道瑜伽」。由於他們也講般若、苦等教理,主張空性,並說這種空性,猶如金剛,是不變的,為了與大乘、小乘相區別,又稱之為「金剛乘」

在波羅王朝於十一、十二世紀建立了超行寺以後,金剛乘密教更有一番變化。它逐漸泛濫於民間,而不一定集中於寺院了。教理也更為通俗化,更加沒有什麼規律,簡單易行,所以人們稱之為「易行乘」。所謂易行,就是區別於一般佛教難行的實踐而言。他們認為一般的佛教方法比較難,民眾不易接受,行不大通,因此要採取易行的辦法。其實,金剛乘密教的成佛辦法就比較容易了,主張即身成佛,而易行乘密教的方法更簡單,主張立地成佛。

他們的所謂成佛是指常人「快樂」的境地,這種「快樂」與一般佛教的所謂涅槃常樂我淨的樂是不同的,他們的「快樂」最後歸之於男女的性慾,所以他們的瑜伽方法,必須是同女人配偶7,稱此為「手印」,其中有許多淫穢之處。也正因為他們的方法簡易,提倡低級的東西,很能得到社會一部分愚昧群眾的歡迎,流傳很廣、很快。在流傳過程中,形式也有變化,如金剛乘有自己的經典,名「呾特羅」,p.65裏面有種種儀軌(用什麼方法供養本尊,用什麼咒語等),仍很繁複。到了「易行乘」,則不尊重經本,而是尊師,尊重他們的導師、上師;認為只要照導師的指導做就行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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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同女人配偶」是民初時代大陸江浙的口語,意思是「與女人配對」,即是「與女人配對交合」的含蓄說法。
8呂澂,《印度佛學源流略講》〈餘論〉第一版,上海人民出版社(上海),2002,頁295

我們再看《中華佛教百科全書》的說明:

所謂性力派,即從女神杜爾嘉(Durga)的崇拜轉變成崇拜其性力(akti),進而發展出肉欲主義修行法的宗派。……尤其八世紀以降,此派受到該地的波羅(Pala)王朝之庇護,教團益發隆盛,幾乎遍及印度全島。
(中略)
在提婆波羅(Devapala)之時,與印度教性力派結合的金剛乘,其隆盛情況抵達顛峰,眾多的怛特羅(tantra,密續)被製作出來。《祕密集會》(Tathagata-guhyaka)與《成就法鬘》(Sadhanamala)等金剛乘的代表性著作,也於此時問世。這些都在禪定及冥想以外,頻頻使用真言(mantra)與洋特羅(yantra),更容許強烈性的藥物及肉體性的放縱,藉助肉體的昂奮以獲致一種神祕體驗的境界,認為該境界即為勝義出世間悉地(siddhi)。而使金剛乘形成體系化的,是時輪派(Kala-cakra-vada)的教義。……此時輪教義除有印度教性力派的基調之外,p.66也包含濃厚的毗濕奴派與瑜伽派色彩。

金剛乘之所以與印度教融合,是為了因應印度當時的社會。亦即印度人為了因應當時興起的回教侵略,所發展而成的宗教產物。但是在十三世紀初葉(1203),回教徒燒燬超戒寺時,該寺僧尼悉遭殺害,金剛乘的發展遂於印度中絕。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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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釋開證,《中華佛教百科全書》(六),中華佛教百科文獻基金會(台南),1994,頁30667。

由上面所引資料,可知在印度大乘佛教分早、中、晚三期,密教的隆盛主要在西元八世紀中葉波羅王朝偏安期間,在此之前,學派紛紜,顯密異趣;而在波羅王朝期間,佛法已混合了印度教的坦特羅性力思想與崇拜鬼神、神奇感應的教義,本質上已非釋迦牟尼佛所傳的佛教法義了,故終由索隱行怪之激揚而至滅亡。所以,西藏溯自始從印度所傳來的「佛教」,已是印度晚期的坦特羅密教外道法,而非佛教之正法。

印度傳來的坦特羅佛教,經由時間的融鑄,吸收西藏民間對自然崇拜的原始苯教的鬼神和儀式,把苯教的靈魂不死、靈魂轉移的觀念,跟佛教的因果報應、生死輪迴、超度來世的觀念結合在一起,逐漸形成了地域性的宗教──藏傳「佛教」。至今藏民除了日常的祈禱誦經外,大小事情仍常入廟求神問佛以為依止。因西藏的上師稱作喇嘛,且具有喇嘛崇拜的教誡,也有密教祖師所規定而全然違背佛戒的特殊戒條,所以也叫喇嘛教。p.67

這一史稱前弘期之期間,西藏赤松德真從印度迎請了西藏佛教史上著名的蓮花生到西藏弘法,他以神咒降伏惡魔妖魅,投合西藏原始信仰的口味,也將印度教性力派的坦特羅「雙身修法」帶進西藏,融入密教中公然弘傳,成了紅教寧瑪派的初祖。此時所謂的藏傳「佛教」,其實已是西藏原始鬼神信仰融合了左道密宗的喇嘛教,無論其基本教義或是表相,均與釋迦佛所傳三乘解脫道背道而馳了。

第三目 密續經典(怛特羅)的由來

在蓮花生到西藏弘法的時期,西藏還派出了三百多人前往印度學習梵文並從印度迎請譯師,大量翻譯坦特羅(密續)經典。對於怛特羅(梵Tantra)的定義,節錄《中華佛教百科全書》中參考M.Winternitz著‧中野義照譯註的《佛教文獻》(《文獻史》第三卷)說明如下:

一、指印度中世紀以降盛行的怛特羅教之聖典︰又名怛特羅文獻。一般而言,是指印度教中性力派的「怛特羅」聖典。……其成立時期不明。此等文獻係體系化的記載曼荼羅、印契、真言、種子及其行法,具有祕密的、象徵主義的色彩,並發展出特異的語言哲學及人體生理學。從中可以窺出怛特羅教較傾向於普遍化並肯定現世;亦即其成立係於《吠陀》的傳統中,增添了印度民俗的信仰。

二、指密教的聖典︰又譯密續、續,或本續。佛教中,如《大日經》、《金剛頂經》等中期密教之前的經典,p.68通常都稱作「經」(S?tra),但後期密教聖典(Tantra)出現後,則連同其前之密教經典,一併稱為怛特羅10

在後代的印度及西藏,係將密教聖典分為四類,即︰

(一)、所作怛特羅(事續)︰指初期密教的經典,即成立於兩部大經之前者,如《蘇悉地經》、《蘇婆呼童子請問經》。除手印與真言之外,尚規定一些繁瑣的儀軌。

(二)、行怛特羅(行續)︰指《大日經》系的密教經典,除儀軌之外,兼說瑜伽觀法。

(三)、瑜伽怛特羅(瑜伽續)︰指《初會金剛頂經》系的密教經典;重視瑜伽觀法甚於儀軌。

(四)、無上瑜伽怛特羅(無上瑜伽續)︰指後期密教聖典,即《金剛頂經》系的思想加上「性瑜伽」之理論所發展而成。又可細分為父、母、不二等三類。母怛特羅(母續)所奉之本尊與轉貪毒為覺力有關;父怛特羅(父續)與轉瞋毒為覺力有關;不二怛特羅(無二續)與轉癡毒為覺力有關。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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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怛特羅,意譯為密續。意為:延續釋迦佛祕密教義的教理。
11釋開證,《中華佛教百科全書》(五),中華佛教百科文獻基金會(台南),1994,頁2775

可知所謂密教的「密續聖典」是源出於印度教中性力派的「怛特羅聖典」p.69,其本質並無差異;但密教運用許多佛經中的名相來弘揚,使人容易接受為佛教的教義。

第四目 無足夠福德智慧因緣承接佛教正法的藏密喇嘛教

在西元792年,發生有名的「拉薩之論爭」,據呂澂《西藏佛學原論》中論及漢僧摩訶衍時,言:【其人持說近似禪宗,以為直指人心乃得開示佛性,依教修行均唐勞耳。以是流於放逸,全無操持。此與寂護新建律儀之宗教適相乖返,諍論囂然,久莫能決。】藏王即集眾,使近似禪宗之摩訶衍,與精通因明之中觀派寂護弟子蓮花戒,兩家當眾議論;蓮花戒陳詞破難,摩訶衍無法應答,自此藏土中觀之學,遂完全取代禪教而大興。此後藏傳佛教即非常看重因明學及辯經,而唾棄禪宗

從歷史資料【(案:蓮花戒問:云何「看心」……(案:摩訶衍答:「返照心源……,看心;想若動,有無、淨不淨、空不空等盡皆不思不觀……。不思者亦不思,故《淨名經》中說:不觀是菩提」12的這段記載看來,即知彼參加議論的摩訶衍其實並未開悟,根本不知禪宗所傳的是證悟如來藏真實體性之理,禪宗祖師言:「道不屬修。若言修得,修成還壞,即同聲聞;若言不修,即同凡夫。」因此這個參加論辯的唐僧摩訶衍,把意識離念時一念不生的靈知心當作真心來論議,落入常見外道見中,p.70與藏密蓮花戒認雙身法中的離念靈知意識細心為真,兩方都是同一落處,只是粗細有別,同屬識陰緣生之法,又未修學因明學的辯論方法,因此不可能勝出蓮花戒所說;而此摩訶衍誤認離念靈知心為真,蓮花戒則持應成派中觀的一切法緣起性空的知見來破斥摩訶衍,並不提出自己的落處來辯論;當摩訶衍提出真心是離念靈知心的說法時,不免被蓮花戒以「離念靈知為識陰所攝」而破斥之,本是生滅虛妄之緣生法,當然無法抵抗應成派中觀的一切法空的「兔無角」法,於是墮於負處,不能勝出蓮花戒。但是在尚未證悟者的眼中,卻無法發現雙方都是外道見的事實。而離念靈知的離念境界,必須經由修行才能達成,不是本有之法;若是修得之法,即是生滅法,修成以後還是會有壞滅的時候。若主張不需修行,如同應成派所說「一切法空」,終歸斷滅空;或如常見外道(含密教)一般墮入意識境界中,則亦落在凡夫意識境界之一邊;摩訶衍始終不離凡夫意識境界,故無真實的般若智慧,難與一向落於意識思惟的藏密中觀學者論辯。若推究雙方的本質,一樣都是外道凡夫見解,所諍都不曾觸及法界實相的真實義;但這件吐蕃二僧的諍論記載,卻被無慧眼者引為話題,將此「拉薩之論爭」看成重要的大事,其實只是古西藏密教諸多法義戲論事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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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戴微密著,耿昇譯,《吐蕃僧諍記》,商鼎文化(台北),1994107-110。

除此之外,蓮花戒的勝出,也反映了吐蕃統治階級的意志和願望。如四川大學歷史研究所冉光榮所長說:【對於吐蕃統治者而言,漸門巴(指中觀派)的說教是要人們通過漸次修行入於佛道,時刻保持恭順狀態;而這種修行實際上是無止境的,因之也就永遠要做不爭不抗的順民,p.71這當然是為奴隸主集團所十分讚賞的。】13這應才是決定「拉薩之論爭」勝負背後的主因!因為藏密一向都是政教合一的,透過政治力量的合作來干預宗教,再由宗教來控制藏民的思想,達成政教合一的長期統治目的,一向都是藏傳「佛教」的藏密喇嘛教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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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冉光榮,《中國藏傳佛教史》初版,文津出版社(台北),1996,頁16。

佛教史上真實悟道者其實多由禪宗而入,此乃成佛之道的入道鎖鑰,卻必須福慧兼具才能實證,而當時邊地西藏民眾並無足夠福德與智慧,難以承接大乘正法,只能與未悟的摩訶衍來論辯法義,然後以此論辯事件記載於書中,誤認為藏密的中觀見超勝於禪宗正法;此舉已在實際上斷卻西藏學佛人參究證悟之機會,使後人只能以密教所墮的凡夫意識思惟來猜測佛法真義,而皆自以為高勝,不知皆為戲論,故而諍論不斷。

雖然數百年後,西藏地區有菩薩轉世前來投胎弘法,共有覺囊巴自篤補巴法王(1290~1361)開始,直至十七世紀的多羅那他為止,多代法王皆以明弘時輪金剛為掩護,暗中實弘「他空見」如來藏佛教正法,努力破斥密宗各派「以意識心無念作為佛地真如」之邪見,實際抵制雙身法,主張應捨棄雙身法;故密宗黃教即指示薩迦派與達布派,以打殺之手段將覺囊巴信徒加以殺害及驅離西藏,復以政治手段殺害或強迫未隨多羅那他法王出亡之覺囊巴信徒及寺院,全部改宗黃教;如此完全消滅覺囊巴所傳如來藏他空見之正法,致令藏人修學了義法之機會完全喪失,復皆墮入西藏密宗四大派之樂空雙運邪見中,迄至於今。p.72

由這樣的事實可以知道,一般藏地學人雖然虔誠的求取佛法,待有真悟菩薩欲指示佛教正法明路時,卻又遭魔子魔孫打壓,正法終究無法順利在藏地生根,可見古時藏地眾生修學佛教正法之福德因緣尚不具足。

對 平實導師於《
狂密與真密》一書中提及於定中及夢中漸漸引出往世為度化西藏邊地眾生,二世轉生到覺囊派中任法王,借隨俗傳弘時輪金剛法之表相為掩護,暗中真傳如來藏法,最後功敗垂成之事,多識喇嘛不但未悲憐藏地眾生福薄,無以承受正法,反而於其書首以「用吹牛撒謊、裝神弄鬼掩蓋自己的無知和卑劣」等文字,訕笑及扭曲 平實導師之大悲心,可見多識喇嘛無悲、無智及缺乏正知見。

第五目 不如法供養而招致朗達瑪禁藏傳「佛教」事件

西元816年,三十八世藏王赤祖德贊時,將僧位分為喇嘛、禪修、弟子三等,均由政府供養,規定一僧給予七戶屬民以作贍養。此辦法表面看來雖是起因於崇隆三寶,但這種強制性的作法,本就違反佛法基於崇敬而布施供養之正理。且以新制養僧,造成僧數激增,人民因苦於重稅,影響生計而怨恨不平。藏王更殘民縱僧、啟用僧人干政,致令民眾對佛法起反感,部分受到威脅的貴族,對此強制性的規定更不能容忍。

而後於西元838年藏土歉收饑饉,藏王朗達瑪因信苯教,便利用民間怨恨僧侶心理,將一切災禍悉皆歸咎於藏傳「佛教」,因而施行禁止藏傳「佛教」政策,封閉喇嘛教寺院,焚毀經典並鎮壓僧徒。p.73

之後西藏進入分裂時期,約百年之久。後來出現的藏傳「佛教」,史稱後弘期。但是後弘期之喇嘛教並未以此為鑑,仍舊以類似手段掌控政經資源,進而演變成「政教合一」的制度,以持續壓榨無知於真正佛法的藏胞。

第六目 換湯不換藥的後弘時期金剛乘

西元1041年,阿里王迎請印度阿底峽(982~1053)到藏,阿底峽在印度學法、弘法時,亦正是天竺左道瑜伽盛行時期,著有以左道密法為主的《菩提道燈論》等數十種論著,宣揚「顯密雙修」,以及由寂天、月稱、佛護傳下來的應成派無因論中觀見。表面說為師承自聖龍樹菩薩,實則是否定聖龍樹菩薩依如來藏中道性而說的中觀見(藏密中觀見之傳承脈絡及錯誤,詳見正德老師所著之《中觀金鑑》)藏密噶當派即是發端於阿底峽,由其徒種敦創立為宗派。

阿底峽至西藏弘揚左道密法及錯誤的應成派中觀多年,並在西藏生根,成為密宗噶當派的祖師,則多識批評 平實導師【把屬於顯宗中觀內部分支的應成中觀,說成是「密宗應成派中觀」,把印度孟加拉國佛學大師阿底峽,說成是「西藏密宗的阿底峽」。就連這樣的簡單概念都搞不清,還敢冒充「專家」,真是不知羞恥。(《破論》p.015顯然只是雞蛋裡挑骨頭,並且是違背史實而誣衊了 平實導師。〔編按:多識喇嘛只談住在印度及孟加拉時之阿底峽,卻故意忽略身任藏密噶當派祖師時期的阿底峽。是只提年輕時期的阿底峽而忽視盛年、老年時期的阿底峽,已顯示多識喇嘛之無理狡辯本質。〕p.74

其後藏密學人各依己意,總計出現了七系二十一派,且絕大部分都是勾結土豪、干涉政治、濫用勢力,甚至僧人亦可娶妻生子以為法嗣如同近代日本東密的僧人同樣是基於雙身法的理論而有如此行為。如是戒律廢弛,可謂倚勢驕縱,流弊至深,而後乃有宗喀巴(1357~1419)所謂的改革出現。宗喀巴聲稱遵守一切有部律的235條比丘戒,不蓄妻、不食肉、不飲酒,且被誤認為精通顯密教典,非他派所及,故形成黃教格魯派,被推為正宗,後來居上;在其後至今,仍在藏密佔有絕大的勢力。

宗喀巴的改革,對喇嘛教的教義並未加以變動,它的意義只是政治上和組織上的。他建立了一個等級森嚴的金字塔型宗教組織,並制訂了嚴格的紀律;那些秘密的修行法門只能由高層使用,廣大的中下層喇嘛必須遵守紀律。這個組織就像軍隊一樣(實際上喇嘛的確常常參與武裝戰鬥),一層管一層,將權力凝聚在最高層手中。

宗喀巴本人的十六部著作,都只是對古經文的註釋。宗喀巴的《菩提道次第論》有廣略兩種,宗喀巴雖自言依聖 彌勒菩薩的《現觀莊嚴論》所有教授,別依阿底峽的《菩提道燈論》,但其實文中卻鮮少引用《現觀莊嚴論》,更明顯地處處背離 彌勒菩薩的教示;他又以極大篇幅依密教瑜伽及應成派中觀闡述止觀,其實皆是外道論,只是用以掩護其假冒改革而實際弘揚的外道雙身修法,皆與佛教真正的佛菩提道無關。對其主要錯誤之破斥,及真正的佛菩提道正理,p.75詳見《正覺電子報》正雄居士所著《廣論之平議》連載。〔編案:連載完畢後將彙集成書而流通〕

宗喀巴另著有《密宗道次第廣論》,亦依阿底峽《菩提道燈論》為藍本,兼採布頓新說,將七類密典改為四部;在無上瑜伽最極究竟部分,則將阿底峽之「勝樂」改為「時輪」為最尊。所以宗喀巴雖然表面上作了改革,但實質上還是沒有離開樂空雙運的無上瑜伽雙身法,只是表面上說「出家眾改用觀想方式取代與女人實修」,但是在《密宗道次第廣論》中,卻仍以隱語鼓吹實修雙身法,心口不一。正因表面上主張「出家喇嘛應以觀想方式修習雙身法」,反被紅教批評為不究竟,因為這樣是無法成就其於密宗道次第中所謂究竟佛的「色身(亦即所謂的「抱身佛」色身),雖然那仍是密教的虛妄想。此部分 平實導師在《狂密與真密》一書中已多所破斥,後文亦會加以說明;但多識喇嘛對此等事實是毫無理解的,這已證實多識在密教中的身分仍屬極資淺的喇嘛,否則即是睜眼說瞎話的狡辯。(待續)p.76